隐隐能见,帘内的天帝还真的抬了抬手。
怀寒不禁后退半步,越应扬眉梢扬起,站得靠前了些。
却世重叹口气:“此事,无需你追究。”
越应扬瞥了一眼怀寒,淡淡应道:“我们这就离开。”
怀寒还没懂这俩人打什么哑谜呢,抑或是不谋而合了,就被晕乎乎揽着走。
却见药神身影由远及近,又回来了,立在门口,目视前方,却似乎越过了怀寒,直向远望。
怀寒也站定,微翘嘴角,想多蹭一出好戏。
药神走近,两指互夹举起:“凶器。”
分明空空如也。
却世声音闷道:“放下。”
怀寒还眼巴巴地瞧,满怀疑容地瞄身旁的妖王。
不知为何,越应扬忽然动了妖力,面前金光大发,连同唇上的妖纹都闪的慌。
怀寒被晃到灼目,又往药神的手看去。
金光遇到阻碍,凝成一条长长的丝弦。
这弦大抵是琴弦,本身通透到近乎无色……
怀寒凝住了脸色,他的猜测,和近日的经历,也如珠弦一般串联。
这种琴弦,可能是集天材地宝,工匠打磨出的华而不实的宝弦。
也可能是乐神的弦。
是乐神遗留的旧弦,袭击重伤了却世。
怀寒想到这里,心中便已猜想出数个阴谋了。
刺客和却世有仇是一定的,但和乐神又是何种关系?
是旧还是仇?
若循着这次的蛛丝马迹,能探究当年的真相,怀寒也不会置之不理。
他要问的还有很多,都是尘封的史诗。
“天帝。”怀寒却背对却世,一步步走向药神的化身,指了指那透明琴弦,“他的琴,我见过。这回的事,带我一个?”
夹在两神一妖王之间,话说得还这么从容脆落。
怀寒也真是天都不怕地不怕了。
“怀寒仙君,胆子大了不少。”却世声音愈发地轻,帘后的手微微抬起,“若能捉到,赏你。捉不到,押你。”
押?
还是一贯没有多余解释。他说的话,听着便好了。
越应扬侧扬起头,傲视帘后的天帝,面容不大愉悦。
怀寒闭了闭眼,给自己打气道:“可以!”
药神尘已收了弦,讥笑道:“你还会压迫一个小仙了,真丢面子的。”
却世从容道:“他的琴,他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