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凛从积雪三尺变成冰封万年,龙威和怒气再度从他身上现出。
怀寒悄声问:“参晨?”
越应扬已抬手召北妖众,答:
“你们天界最爱讲的命宮。”
“扶冽的命宮主晨星。扶凛再化龙时脱胎换骨,重入参星,从此兄弟就再未见过。”
“不过,你信这个么?”
“我知参晨不相见。但也……没有那么玄吧!扶冽明明来了此处,还能等不及走了?”怀寒惊疑。
越应扬不可能乱说,难道那时见到的扶冽是假的?
在北界的地盘,又有谁敢作假?
“越。这万千年来,东方,我不知晓如何了。可若拿冽唬我,粉身碎骨也和你战至最后。”
扶凛指尖似冰刃,遥遥一指过来。他已再度备战,但并未化还龙形。
无数羽毛从八方飞涌而来,先前建的升鸣台又是燃起了火亮色,如指路之灯,在黑夜白空中扎眼万分。
怀寒一直侧目盯着,想必那些是小妖众们传来的情报。
不过传一次一根毛,代价也忒大了些。
越应扬闭目片刻,握掌回望身后的雪山和一片雪域,淡定下言:“是来过,没有出去的踪迹,他还在这里。”
扶凛的长指甲相磨,发出刺耳声,又抬眉:“他,进,不,去。”
四方妖王曾结血咒!
永不可、也无法靠近对方禁地,否则必受蚀骨锥心之伤。
虽然扶冽来的很莽撞,但怀寒知晓,人家稳坐东方妖王之位,定有相当的超凡之处,总不会说闯就闯,说溜就溜吧……
但事情不妙了,好好的海蛟,说没就没。
怀寒哈哈笑,缓和气氛:“你们是兄弟,血脉感应试试?”
扶凛直言:“不可。”
一时间剑拔弩张,都不是能退让的主。
这里离妖城很近,打起架来,千万只鸟啊雀啊不是被冻死在冰层里,就是被撕裂在罡风里,怀寒也不愿意见到全鸟宴。
怀寒左推一只鹰,右指一条龙:“都别打架!我带的三千天兵都待命呢,惊动了那些休息的大神仙可就不好了。”
“还有一问。”扶凛未动,龙角一抬,用被冷意浸透的嗓问,“你们为何总抱在一起?”
“我体虚,抗不住你们的威压。”怀寒面不改色忽悠,指望当下唯一不知他们已成婚的龙龙相信。
心里着实咯噔了一下,想劝越应扬以后少动手动脚了。
扶凛龙目微眯,片刻道:“娘子?”
越应扬一道妖气斩过去:“滚!”
怀寒揉额。反思假婚是否太明显,又感慨是不是自己这脸惹的事。
他全力思考对策,闭目向大地感知。
本是生于大地,更是便于寻问。
“我,不知你在气什么。”扶凛抬爪硬接,挪步微退,“不见小冽,我也不信,能见乐神。”
怀寒的脑海中传来一道凄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