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你看这边人这么少,你穿成这样,远离人群,也不找个人陪着……”
沈予踢得正来劲,感觉旁边多了个人,絮絮叨叨,聒噪得很。
一抬头,就见到个长得像蛤蟆一样的眼镜男,五十多岁,梳着油亮的大背头,戴着条垂在胸口的金链子。
见沈予看向自己,眼镜男倒吸口气,莫名感觉一阵恐惧。
但又仔细一看。
沈予确实年纪尚轻,即便真出身玄门,水平也一定在自己之下,又是个小姑娘,动起手来也只有吃亏的份。
便又不怕了。
大言不惭说:“我说话就是这么直,都是为了你好。你这小姑娘,怎么是非不分呢?”
沈予:“你说话直,人看起来倒不太直。”
男人瞪大了眼睛:“你!”
沈予:“呱什么呱?长得像只癞蛤蟆,哪个臭水沟涨水把你冲出来了?”
男人外号刘蛤蟆,因为长得像蛤蟆,平时没少被同门调侃。
今天被沈予这么一说,心里的火气顿时起来了。
“小丫头片子,你不识好歹,我今天就替你家大人好好教训教训你!”
说罢,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黄符。
沈予仔细一看,那符画得粗制滥造,勉强能看出是初等定身符。
奉仙观里资质最差的,也画得比他好。
她没眼看的皱皱眉,甚至忍不住想把符抢来帮他改上两笔。
这表情在刘蛤蟆眼里就被理解成了害怕。
他得意又变态地笑起来:“哼,小丫头,现在跪下给我磕两个头道歉,还来得及。”
沈予手指一捏,凭空拿出一张黄符,一句话没有,直接朝刘蛤蟆打了过去。
符箓打在刘蛤蟆身上又弹起落在胖男人身上。
成宽趿着拖鞋从楼上赶下来的时候,就见两人已经抱头痛笑起来。
看见成宽,沈予淡定耸肩,解释:“奇痒符,我研究来玩的。”
成宽不敢替人求饶,生怕沈予给他也来一张。
只能往旁边让了让,夸了句:“予姐真是厉害。”后就半鞠躬似的把沈予往楼里请。
顺便瞪一眼捧着肚子笑的表哥。
因为这东西,他今天高低得给沈予打折,又少赚了一笔。
沈予买了黄纸和朱砂。
到定金元宝的时候,成宽腰背弯得更严重了:
“予姐,最近世面上金价涨得厉害,从前那个价位不行了,现在一枚五百克的金元宝,少说也要三十万。”
三十万只能换一枚金元宝……
沈予刚才踢人胖肚子的喜悦一下就没有了。
她在金元宝上的预算是三千万来着。本来还以为这会是很大一笔钱。
这会儿就仅能换一百个金元宝了。
好久没见到灿灿了,也不知道一百个金元宝够不够他吃一顿。
“那就先换一百个吧。”
剩下的钱,她还打算打给赵家,让茗然地产帮忙修建奉仙观的宿舍。
先开工,后续工程的钱她再慢慢接生意还。
她要把整个奉仙观里外翻新重建,只要想想仿佛就能看见师父乐得胡子直颤的样子。
一百个金元宝重量不轻,好在沈予的乾坤袋不限大小重量。
沈予提着口袋,袋口朝向成宽,两手一抻口袋边,示意他往里装元宝。
动作之熟练,态度之嚣张,好像个劫匪。
“哦对,还有香烛纸钱的原材料。”
最近蒋莎莎到了修炼的关键期,特别需要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