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羽当然不是真的崩溃了。在雨夜中没有,在站台上也没有,那不至于到如今突然承受不住。
她就是想试试,毕竟小时候她就是利用了古蛇神的心软才逃过一劫的。
但如今这招没什么用了。
“你可以的。”
灵活的蛇尾拨开已经散乱的欲盖弥彰的衣服,尖牙又一次刺破了贺羽的皮肤。
贺羽低呼了一声。
虽然不及先前落入洞穴那一次,咬在格外柔软敏锐的地方,但到底还是被撕裂皮肉。
寂静之中,她能听到某种液体泵入她血管内的声音。
她的身体逐渐变得滚烫,就如同先前在地下河畔。
当时这是好意,她可以借此抵御刺骨的寒冷,毕竟蛇是没法给她带去温度的。
但如今,高热只会让她难受,贺羽只觉着全身上下都不舒服,也只能紧贴在冰冷的蛇身上才能略微缓解一些。
思维变得缓慢而浑浊,她本能的去追逐冰冷的亲吻。
过了很久,这让人无法思考的热度才逐渐退下去。
贺羽全身都水淋淋的,她喘息着,想起方才自己如同醉酒,主动贴着巨蛇的身体,投怀送抱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而在证明了她完全可以接受,甚至能乐在其中之后,罪魁祸首已经离开了房间。
它精明得很,就没打算留下来承受贺羽的怒气,只是在窗帘上投下不甚清晰的影子。
“如果你不喜欢居住在山野,婚礼之后,去哪里都可以。”
但不可能是她一个人。
再也别想甩掉它了。
贺羽不说话,直等到窗外的影子消失无踪,才跳下床去洗了个澡,检查先前被咬过的地方。
分明是几小时前刚被咬出来的新鲜伤口,此刻却只剩一块仿佛蛇蜕似的红痕。
这非人的愈合速度,果然是馈赠。畵畵
但她一点都不想要。
很快天就亮了,贺羽也想不出此刻自己还能做什么,下意识就想去看看村民们,以及几个无辜被牵连的人状况如何。
结果还没走到门边,她就皱起眉头,放慢了脚步。
好多杂音。
隔着院墙,她就能听到的不仅仅是村民们的脚步声和交谈声。
凝神去分辨,甚至能分辨那些呼吸和心跳都分别属于谁,就像不断鸣笛的警车,他们移动,停下,都是无比的清晰。
甚至隔壁院子里鸡在啄米,猫伸出利爪挠着门框,早起的农妇因为临近庆典,连早饭都做的格外丰盛,往油锅里倒切城段的蔬菜时油花飞溅的爆响。
这些声音混合在一起,嘈杂无比,她甚至听不清心内的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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