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闻女士又?劝了好?些话,见屋子?里没人应答终是站了会儿才悄悄离开。屋子?里终于安静下来,睿雪也能听清窗外响起的鸟鸣。
她想不通,为什么?前一天还在乐呵着拿糕点逗她的老?太太会在她返校的路上?突发噩耗,甚至她都没来得及再见她一面,让那日的拌嘴成了她们最后一章。
睿雪越想越后悔,她想,如果当时她把最后一块糕点给姥姥吃掉,或者两人分一半吃,任何哪种结果都比她佯装生气,将?糕点收起来,头也不回地离开好?。
她真混蛋啊!
这?么?想着,睿雪用力拍打着床垫,直到铺满身前的卫生纸团随着她的动作散落满地她才停下。
爆发之后是异样的平静,她终是忍受不住,伏在床头失声痛哭。
不知是这?二十四小时里的第?几次情绪崩溃,睿雪再有意识是从睡梦中惊醒,首先映入耳朵的便?是吵闹的鸟叫,还有未完全拉上?的窗帘露出的白亮的光。
她不适地眯了眯眼,随后听到门口传来异响,她怀疑自己?幻听,缓缓坐起身,下一秒被她反锁的门竟然从外推开,她对上?那双闪亮张扬的眸子?,呼吸停滞。
“你”
“你这?门锁还挺复杂的,撬半天呢。”
贺逢年将?手里的铁丝随手从窗边扔到楼下的花坛,也不顾睿雪同不同意就?拉开她的窗帘,一时间?,昏暗的屋子?被阳光填满,窗户被拉开,清新的风肆意地流动。
“豁!你这?几天没出门了,你躲房间?里刚吃完螺蛳粉么??”贺逢年故作嫌弃地捂着鼻子?,还伸手赶了赶,“你不是不吃有味道的食物吗?”
睿雪从始至终坐在床上?瞪他,拧着眉语气不善,“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气不过?,她随手拽过?枕头朝他砸去,却因为一天没吃饭没有力气,枕头在半路便?直直摔了下去。
“烦死?了!”她皱眉。
贺逢年拾起地上?的枕头,搁置在一边的矮沙发上?,略嫌弃,“好?湿啊,你在上?面流了多少泪水。”
睿雪闻言没了跟他拌嘴的力气,身子?松懈下来,指着门口,重复着刚才的话:“出去。”
一阵叹息,她听到脚步声重新响起,然后是什么?东西噼里啪啦落了一地。
睿雪不可置信地抬起头,发现贺逢年正?在仍她家哥哥的杂志!
见他还有伸手碰第?二排,睿雪直接一个起身扑过?去,冲着贺逢年就?是几脚,手上?也拍打着他,直到她浑身没了力气才瘫坐在地上?,眼眶酸涩地已经哭不出来了,只能嘴上?骂他。
“有病啊贺逢年!你是不是有病!你到底来干嘛啊?啊?!”
随手扯过?坐垫就?朝贺逢年扔去,抽泣中,睿雪察觉身边坐垫凹陷下去。
她转头,驱赶的话还没出口便?见他靠近,淡淡的薄荷香气在她鼻尖弥漫开,赶走了些怒意。
贺逢年凑近她,距离之近可以看清她的眼屎。但他勾勾唇,到底是没继续犯贱。
“想哭就?哭吧,总要发泄出来,憋着多难受。”
睿雪一怔。
这?家伙刚刚是故意激怒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