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梦瑜嘟着嘴说:“我都长大了,早就能自己照顾自己了!”
施母的声线温和了些:“我当然知道你是个独立的女孩子,但是独立和身边有个关心你的人,并不冲突。”
施梦瑜微愣,施母又有些感慨地说:“你还小,以后的路还很长,总会有脆弱和生病的时候,身边有个人相扶相携,就不用担心前路艰难。”
施梦瑜知道施母这是又想起施父了,而施父从本质上来讲却不是个负责的男人。
她轻靠近施母的怀里:“妈,你还有我了!”
施母伸手轻摸了摸她的脑袋,笑了笑:“妈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就是生了你。”
母女俩人相对一笑,避开施父的话题不谈。
施梦瑜已经有好几年没有见过自家父亲了,他出国前在施母的坚持下离了婚,从那之后,基本上就没什么音讯,这些年对他们母女也不闻不问,她如今想起他的次数也越来越少。
她听到隔壁传来郑国勤的骂声:“你这小子瞎算什么?这数据不对!”
她忙走了过去,就看见郑国勤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岑永初的鼻子凶巴巴地训斥:“就你这水平,居然还想着造动车!你简直就是拖累!”
岑永初跟郑国勤讲道理:“郑爷爷,你这话有点不对,我这数据是最新计算出来的风阻系数,配上最先进的设备,一点问题都没有。”
郑国勤气哼哼地说:“我说你是错的,你就是错的!”
他一扭头看见施梦瑜,对她招了招手:“小鱼儿,你过来,你把我之前教你的计算方式算给这小子看!这小子学了点皮毛就以为自己很厉害!完全不听人劝!”
施梦瑜有些意外郑国勤今天居然一下子就认出了她,立即站在他这一边:“外公说得对,就是他错了!让他改!”
岑永初:“……”
郑国勤哈哈大笑:“还是我外孙女最懂我,小子,赶紧改!”
岑永初对他们拱了拱手:“两位高人,是我错了,我现在就改!”
郑国勤满意的点头:“这还差不多!”
于是这一下午,郑国勤都让岑永初在算动力方面的数据,他时不时地就会过来给他做调整,说哪里有问题,让他改过来。
施梦瑜在一旁偷笑,郑国勤现在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设计动车的思路却依旧很清晰,只是有些数据他都是凭着残存的记忆在指挥,有些凌乱,岑永初被他训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他刚开始还会辩解一下,后面索性不再辩解,郑国勤说什么就是什么。
施梦瑜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这样训岑永初,觉得还挺新鲜的,在旁看了一下午的笑话。
直到吃饭的时候施母喊他们过去吃饭的时候,郑国勤才放了岑永初,他扭头看见施梦瑜在笑,他也跟着笑了起来。
郑国勤折腾了一下午,比平时多吃了半碗饭,吃完饭就觉得有些累了,睡前还跟岑永初说:“你小子一下午进步很大,是个好苗子,明天继续来找我,我教你算动力问题。”
岑永初:“……好!”
郑国勤走后,施母笑着说:“你郑爷爷现在很多事情都记不清了,永初,你可别放在心上。”
岑永初忙说:“阿姨言重了,郑爷爷这一次的情况似乎比上次要好一点。”
施母叹气:“你郑爷爷的病情时好时坏,有时候能记得一些事情,有时候又不记得,医生说这病他们也没有好的治疗方案,我现在只盼着他每天开开心心的就好。”
岑永初今天虽然被郑国勤虐了一下午,心情却还不错,这是一位可亲可敬的老人,他对动车的设计思路给了他不少启发。
因为马上就要过年了,岑永初虽然不太愿意跟施梦瑜分开,却也得回家过年,毕竟他出国留学几年,和父母聚少离多,今年过年怎么也得陪着他们。
没料到他才回到家,就被岑母给数落了一顿,怨他没把施梦瑜带回家一起过年。
向她求婚
岑母还说岑永初太笨不知道赖在施梦瑜家过年,最后给他下达一个任务,让他明年把施梦瑜娶回家。
大年初二的早上,岑母就把岑永初从家里赶出门,让他去给郑国勤和施母拜年。
岑永初:“……”
他觉得在把施梦瑜娶回家这事上,岑母比他还要积极。
他前脚刚走,岑母就对岑父说:“这小子大年三十那天回到家后,就一直心绪不宁,今天再不找个由头把他从家里赶出去,估计能把他急死!”
岑父笑着说:“他急?难道你不急?”
岑母叹气:“我也着急,永初和小鱼儿从小一起长大又互相喜欢,现在也都过了法定婚龄,早就能结婚了,他怎么还是那副不慌不忙的样子?也不怕别人把小鱼儿拐走!”
她说到这里似乎想起了什么:“老岑,你说会不会是这两孩子因为太熟了,所以不好提结婚的事?要不我们跟秀娟合计合计?把他们的婚事定下来?”
岑父忙说:“年轻人的事我们不太好插手吧!我怕插手过多会适得其反。”
“不会不会!”岑母胸有成竹地说:“会适得其反的是那种互不喜欢的,他们摆明了是互相喜欢,互相喜欢却一直没有大的动静,那就需要外力相助。”
岑父一向不太管家里的这些琐事,这些事一向都是岑母说什么就是什么。
岑母忙给施母打了个电话说了一下她的想法,施母听到后笑了起来,便说:“既然我们的想法一样,要不你们找个时间到家里来坐坐?我们一起商量一下孩子们结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