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饭哥轻笑调侃:“这小子还挺记仇。”
蹭饭哥的表情转瞬即逝:“死心吧。”
蹭饭哥:“你哥没来,提前去比赛场地了。”
在往常,体工队是不会参加这样级别的比赛的。
但是为了促动竞技精神,增加市赛的报名名气,确实偶尔会由赞助方请来一些。
桑雪野的哥哥就是这样。
但蹭饭哥却并没有。
蹭饭哥属于场外自发打杂的应援人士。
“哦。”桑雪野绕开了驾驶座盯着后视镜看的蹭饭哥视线。
耳边传来了很熟悉的歌。
好像是小时候就会听的音乐。
桑雪野想不起来第一次听到这首歌究竟在哪里,甚至不知道这首歌的名字,反倒莫名开心很多。
连噼里啪啦敲打键盘的手指都加快了些许。
独独只有拉黑他的蹭饭哥眼神盯过来的时候,桑雪野会露出拉黑人误近的讯号。
蹭饭哥下意识挠了挠鼻梁,启动了车。
蹭饭哥叫江景。
看着桑雪野浑身散发的冷气,轻咳了一声,情绪不明,忽然开口放弱的声线却透露着心虚:“那个,”
蹭饭哥江景下意识摸了摸鼻梁,一向惯性调侃的脸色有些窘迫,“旁边有汽水。”
“呲,咔——”
桑雪野拧开了瓶盖,僵持的车内只剩下了极度安静的氛围。
以及,
“咕嘟咕嘟——”
闷头喝汽水的声音。
……
江景莫名滚动了一下喉结。
更窘迫了。
他没哄过孩子啊。
江景毕竟有错在先,看着桑雪野喝了汽水也没有半分消气的样子,江景挠了挠头,指了指后面,窘迫至极,“那,那里有小饼干。”
“撕拉——”桑雪野撕开了包装袋。
江景露出招牌式笑容。
桑雪野却闷声埋着头,咀嚼饼干发出的“咔哧咔哧”声音与音乐相伴,成为了车厢内唯二的声音。
桑雪野咀嚼饼干的样子像一只小仓鼠。
接连吃了几包,将包装袋丢到垃圾桶后,江景看着他嘴角都快笑僵硬了,桑雪野还是没有看他一眼。
甚至没有施舍一句话的意思……
很明显,不道歉哄不好了。
江景感受着车上的冷气,与背后正眼也不看自己一眼的桑雪野,无奈将手指插进了脑袋。
他其实也不是故意拉黑的。
但是现在说拉黑错了人,反倒像是说谎……
更窘迫了……
江景别过头的脸懊恼着,颇有赔笑意味,“冰箱里还有雪糕。”
“咔——”
“撕拉——”
桑雪野撕开了包装袋。
甜腻的味道在口腔里爆开,是他喜欢的草莓牛奶味。
但看到江景招牌式笑容的时候,桑雪野还是兴致缺缺了几分。
别开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