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去了,还有别的训练。”秦晓晓说,“我警告你,别仗着alpha的身体就肆无忌惮的,一日三餐必须匀净,食堂提供的饭菜都是按照营养均衡搭配的。就算你是alpha,在这么紧凑的训练下不吃饭也是会受不了的,明不明白?”
说到这个,成誉无奈扯了扯嘴角,“秦老师,不是我不吃,只是真的没胃口。”
“那就逼自己吃。”秦晓晓瞪他:“训练是死的人是活的,现在搞的云亭找我说你不吃饭的事情,还以为是我故意折磨人。你云老师心疼你,显得我是个恶魔一样。”
“……”前后也就一分钟的工夫云亭就被卖得彻底。
成誉因疲惫而黯然的眸子亮了几分,“真的吗?”
云亭避而不答,转身出去打车。
成誉跟在旁边步子轻快又问一遍,这次声音压低一些,像说什么悄悄话,“云老师,秦老师说的是不是真的啊?你心疼我了?”
云亭低头看打车软件,还是不说话。
“不否认我就当你默认了。”成誉有些得意。
“……”云亭解释:“我只是觉得不吃饭对身体不好,你的训练又这么……”
“明白,”成誉的眉梢染上阳光,一扫疲倦,“你就是心疼我了。”
“……”
解释不了索性懒得说话,云亭开车门弯腰上车,成誉紧随其后和他一起坐后排。
本以为成誉耐不住寂寞的性子,会趁这个难得轻松休闲的日子会好好和他聊聊天说说话,但上车五分钟过去身边都没动静,云亭侧眸看过去。
成誉真的累了,眉眼挡不住的疲倦,闭着眼打瞌睡,脑袋一点一点的,滑稽又有几分可爱。
他的头发有些长了,这段时间一直没时间去剪,平时训练的时候扎个小辫儿也不耽误,现在后脑勺也扎着一个小啾儿,但刘海垂下来有些扫眼睛。
云亭凝视片刻,抬手想帮成誉撩开碎发,一个急刹车惊醒了他。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云亭猛地收回手,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成誉懵懂睁眼,看了看前面路况,揉着眼睛想继续睡。
“你这样脖子受不了。”云亭咽了咽嗓子,音色比平时湿润一点,“马上就比赛了,落枕不好。”
这完全是多虑了,舞团有专业的医疗团队,舞者时不时会有肌肉拉伤、腰肌劳损等情况,这些都能及时处理,更别说一个小小的落枕。
云亭说完才想起来这点,懊恼莽撞,没等他再解释,腿上一沉。
成誉直接倒过来枕着他的腿,“好的云老师,我听你的。”
“……”前面还有司机,他们又不是亲密到这种程度关系,云亭尴尬抬眸看了一眼后视镜,见司机神色自若开车,才压低声音说:“我没有这样说。”
“借你腿靠靠,”成誉合眼,语气听起来有些可怜,“我太困了,最近没有一天能睡个好觉,让我睡会儿吧。”
这段时间的辛苦云亭看在眼里,说不出拒绝的话。
很快成誉睡沉了,云亭看了看导航到目的地得半个小时,这期间他可以睡个好觉。
“师傅。”云亭小声询问,“广播可以小声一点吗?”
司机把音量调小,车内安静许多。
难得有这么近的距离,成誉安静睡着,比醒着的时候少了许多攻击性,他五官生得很好,轮廓立体,锋锐中不失俊美,沉静的模样看上去更乖顺。
云亭注视片刻,抬起手臂,窗外的阳光明明暗暗透进来,手指穿过空气中的漂浮的尘埃,和光线一起停留在成誉的额头,虚虚描摹着眉骨,再延展到山跟。
他的视线跟着手指移动,扫过少年英俊的眉眼,浓而直的眼睫在眼睑扫出一片阴影。
舞蹈是一种追求美的艺术,云亭在视觉盛宴中淬炼多年,对美的要求和标准很高,而成誉恰好符合这项标准,否则先前也不会答应编舞。
人都是视觉动物,对好看的事物更容易亲近,更何况躺在腿上的alpha和他做过更为亲密的事情。
轻触变成抚摸,成誉出来前收拾了一下自己,下巴干干净净没有胡茬,嘴唇不像普遍alpha那样薄薄的,匀称柔软,很好亲。
“……”云亭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立刻收回手,指尖的温热令脸颊燥热,在22度的空调里出汗。
他不再看腿上的人,后半程一直扭头看窗外,鱼贯的车群划过瞳孔,梧桐在骄阳掀起绿浪,风声混着蝉鸣悠长。
到服装设计室时,云亭叫醒成誉,他没睡醒,打着哈欠下车,睡眼惺忪,没注意到台阶差点摔了,幸亏有云亭拉着。
“好好看路。”
“好险。”成誉的球鞋沾上灰,堪堪站稳,瞌睡醒了大半,“幸好有你。”
云亭没搭理他,熟门熟路走进写字楼按电梯。
这家设计工作室很有名,不接别的单子,只针对舞者或者大型舞蹈演出设计服装,主设计师cerve在服装界名号很响亮,当初云亭参赛服装是这位老师设计的,只不过她现在的工作重心放在国外,国内的工作室由徒弟接手。
云亭得知飞天是和他们家合作之后,立刻联系了cerve,她还记得云亭,并把徒弟lily的联系方式给他,让他放心。
这段时间一直是lily和他联系,从设计理念到舞台呈现的效果,云亭说得细致,他要将国风进行到底,用简约的设计呈现惊艳的视觉效果。
所以他比成誉更期待看到成品。
他们进去后lily接待他们,五支舞蹈,五件衣服,不管能够进入决赛,一切必须按照跳到最后一场来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