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像是远上寒山的性子,宋然如此评价,伸手一点,竟然打了个电话过去。
宋然眼睛恍了恍,觉得不对想挂断,谁知对面倒是接了电话,不过并没有画面。
“哥哥?”宋然试探性地叫了声。
“嗯。”那头应了声。
听着声音倒是不忙,宋然呼出口气,“忙嘛?”
“不忙。”沈山行伸手打断秘书的报告,抬颚示意人出去。
秘书了然地点点头,带着东西出去还体贴地关上了门。
“哦—”宋然拖着长音,压根不知道自己说话大舌头,听起来黏糊糊的。
“你喝酒了?”
“嗯!”宋然很用力地点头,“喝了。”
“喝多少了?怎么醉成这样?”
“喝了五瓶,还喝了白酒呢!”宋然大着舌头,说起来还不自知地挺了挺胸膛。
宋然自小就很听话,没干过什么坏事。这回喝醉酒,也是破天荒第一次。
亏他还很骄傲的样子。
沈山行面色微沉,听他声音柔柔软软,问什么答什么的样子,实在好骗得紧。
“你现在在哪?”
“在”宋然环顾一圈,看了眼荷花池,一拍脑袋大声说,“在荷花上呢!”
“我成荷花了,哥哥!”
听着那头欢脱的声音,沈山行脸黑得更厉害,忙问,“你身边有人吗?你室友呢?”
“室友?”宋然迷蒙地坐起身来,看了眼,“室友没有在荷花上,不知道去哪里了。”
沈山行听到这,哪还有什么不明白,当即起身拿过架子上的衣服穿在身上。
拿着手机对着宋然哄道,“你待在荷花上,别掉下去了。”
“好~”
宋然喝醉酒实在乖,说待在荷花上就一直不动,直到眼皮越来越沉,脑袋越来越重,低低地垂着。
沈山行到的时候,就看见宋然的脑袋一点一点的,跟敲木鱼一样。
“宋然?”沈山行快步走过去,扶住宋然。
“嗯?我在这里!”宋然一听到自己的名字,当即抬起头来,这一下正好打到沈山行的下巴。
“嘶。”沈山行被他撞得一疼,“别乱动。”
宋然晕乎乎地靠在沈山行的肩膀上,眼睛睁开又闭上,暗处的沈山行也变得时而明晰时而朦胧。
“沈山行?”宋然呢喃道。
“不对,你不是沈山行,沈山行已经不来学校了。”
沈山行还未回应,就听见宋然这样说着,隐约地还听到了几分郁闷的感觉。
“是,他不回学校了。”他毫不意外这种消息传出来,早在他决定休学的时候,风声就顺着这日头铺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