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他还有话要说,和京莫名觉得心里面有些不安起来。
“这能算治疗吗?”
和京睁大眼睛,有点无措。
“不知道。”
比起治疗,他觉得这更像是受伤。
但他的病的确特殊,简单的肢体结束既能让他感到难受,在某种程度上又能让他增加对病症反应的免疫。
和京缓缓叹了口气。
“要再试试吗?”蔺浔倒是很认真,“我听黄医生说,治疗一般要做到忍受不住的程度,这样才能有效果。”
听了他的话,和京没忍住皱紧眉头,半信半疑:“你开玩笑的吧?而且刚才你已经弄得我很难受了。”
这话说完,两人都沉默了片刻。
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很有歧义之后,和京只得干巴巴地找补:“你不要闹了。”
确定蔺浔没有在生自己的气以后,他便也有恃无恐,起身准备离开。
到了房间,蔺浔并没有跟上来,他才如释重负般松口气。
将袖口掀上去打量片刻,皓白的一截手腕上还残存着淡淡红痕,侧面的指痕印记清晰,假设叫人看见指不定要生出什么遐想。
回忆起方才蔺浔握着这里的力道,和京脸上的温度不争气地升腾起来,背靠房门止不住思绪飘忽。
他在察觉到自己的性向以后也忍不住做过不少功课,和许多网络上的“同类人”聊过天,对自己的定位很是清晰,对另一半的期望也很明确。
其实和京自己不愿意承认,他偶尔在面对蔺浔时,是有些痴汉属性在的。
就好比现在……明明手腕上的红痕看上去触目惊心,可他却不禁浮想联翩,叫他自己都脸红。
如果真的要跟蔺浔做脱敏治疗,他怎么能忍住?
蔺浔喜欢弹吉他,指腹上都是粗糙的茧子,手指修长有力,手掌宽而大,体温总是比他要高很多,动起手来不知轻重。
和京无法想象当那双手不加任何阻隔贴在自己身上时,他的感受会有多么强烈。
【作者有话说】
京啊,不用想象啦,马上酱酱酿酿
蔺浔向来说到做到,那天晚上的承诺自然也作数了。
第二天和京迷迷糊糊醒来,还没来得及回忆起昨天晚上所发生的一切,就看见蔺浔正坐在书桌前盯着自己,眼神中带着几分若有所思,就像是维持这个姿势已经很久了。
和京莫名觉得背后发凉,只得拢着被子坐起身来:“你怎么起的这么早?”
他平时要等闹钟响了好一会儿才舍得起床,今天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蔺浔给影响了,居然抢在闹钟响起之前就清醒了。
蔺浔像是确定他清醒了过来,才终于起身朝着他的方向走来。
停在床边,蔺浔朝着他伸出一只手。
和京一怔,有些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