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弈洲见孟苡桐连坐都离自己远,他伸手,把她搂近,低头问她:“都没怪你,跑这么远做什么?”
他的呼吸薄薄地喷撒在她耳廓,温热的孟苡桐心麻,她摇头,眼睛却一下烫了烫。她忍着说:“是你太热了。”
她还冻的发抖,却说他太热。
宋弈洲失笑,反而松手,“那你自己过来。”
孟苡桐疑惑看他。
宋弈洲说:“不是嫌我太热?那你什么时候觉得冷,自己靠过来。”
这是在给她台阶下。
孟苡桐终究还是冷,拉下脸很快靠过去。可就在她动作刚刚做出,宋弈洲已经伸手,把她打横抱到了自己身上。
熟悉的姿势,她没躲。
他帮她拿着手里喝不完的柠檬茶,低头看她,“犯什么错了?回来路上就一直低着头。”
孟苡桐实话实说:“我刚刚打人了。”
“嗯。”宋弈洲把水杯放桌上,捧起她脸颊,“还有呢?”
孟苡桐承认:“还骂了人。”
“你骂什么了,我怎么没听到?”宋弈洲轻描淡写的口吻。
孟苡桐懵,抬眼,就听宋弈洲八风不动地说:“我是不是教过你,该争输赢的时候,就一定要赢,因为这个社会就是优胜劣汰的。”
“也不要让你的输,变成别人欺负你的机会。”孟苡桐紧接着说。
宋弈洲倒是没想到,她记性这么好,还完全记得这下一句。
他笑了笑,说:“今天的事,的确,和这句话一般意义的输赢不一样,但换做任何一个人,碰上今天这样的事,都会和你一样,用自己的方式保护自己。”
“包括打人吗?”孟苡桐难得很没眼力见地问。
“。。。。。。”宋弈洲平静地看她,“你说呢。”
孟苡桐没说话,宋弈洲只摊开她的手,很轻地替她揉了揉,“疼不疼?”
“。。。。。。”孟苡桐点头,“疼。”
“那下次还打人吗?”宋弈洲突然问。
孟苡桐想都来不及想,“打。”
但说完又感觉不对,摇头,乖巧小声:“不打了。。。。。。”
宋弈洲哼笑一声:“都看到了,装什么乖?”
孟苡桐没底气闷道:“那她说的是你啊,”这话越说越轻,“哪有欺负都到家门口了,还忍气吞声的?”
宋弈洲摸了摸她脑袋,“你是和媒体打交道的,最清楚网上多的是张口就来的言辞。因为那些攻击话不是到自己身上,所以除了自己,没人能和你感同身受那些话的杀伤力。今天或许是打人,你压下了她的盛气,但如果今天不是她,换一个人,换一种情况,真要追究起来,你很容易会背负上过错方的罪名。”
宋弈洲认真和她说:“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打人本身不对,下次换一种解决方式。”
“什么解决方式啊?”孟苡桐俨然脑子转不过弯儿。
宋弈洲捏了下她手。
孟苡桐朝他眨一眨眼,不动声色。
两人就那么僵持着几秒,忽然,孟苡桐脑海里灵光一闪,她嬉皮笑脸:“可以找妈妈。”
从那次试婚纱孟苡桐喊瑾姨被唐瑾纠正领证就要改口喊妈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