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天懵然。
“昨天是我主动,要赔也得我赔不是。”白翌存着号码,漫不经心说。
景天撑起半个身子,闹心地拨了拨头发。
“不记得了?我头回见那儿会发光的人,是我主动问你能不能给我看看,你只顾惊慌往后躲,看得出是易感期突至,精神迷乱。”
alpha揉上太阳穴,懊丧地点头:“对……抱歉,不太记得,我努力想想。”
“不用想了,我说就是。”白翌看他顶着张不近人情的阴沉脸,后背却紧绷着畏缩难堪,觉得逗起来有趣,哈哈笑着往前挪了些,贴到浑身不自在的景天肩上,说:
“但你看上去太难受了,我就提议啊——
白翌坐在景天身边,不紧不慢地一颗颗系着衬衫扣子:
“我帮你度过易感期,你把那会发光的屁股借我,睡个好觉。”
景天还在用余光瞄白翌身上的痕迹,不安道:
“那你怎么办,今天不是有拍摄。”
“哦,没事儿,今天拍冬装。”
“这种天拍冬装,你们模特也够辛苦。”
“我身价一小时一万五,辛苦吗?”
“……”
景天无言以对,尴尬搓手。
白翌看出他的彷徨,这人八成是在想自己到底图他什么,但又出于情面,不好意思张口去问。
“你是萤火虫alpha?”白翌打开车门,抓起自己的手机,把腿垂在外面,歪头问道。
景天点头。
“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呢。”白翌的声音很好听,正如脸庞清新,胸无城府的直白,干净得像三月的风。
春风盎然,所到之处,总会撩动些什么,绽放些什么。
让看似已死的枯木,干草,重获新生。
“景天。”
“哦,景天。”白翌从车上跳下,盈盈笑着,朝他挥手喊道:
“我喜欢你——”
景天瞳孔一缩,手指豁地勾紧手刹。
“——的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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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翌揉着腰往回处走,暗想这一晚上后劲儿倒还挺大。
“哥!”朱晓从前面跑过来,急匆匆问:“哥,昨天去哪儿了,早上没看见你人。”
白翌偷一扯嘴角,藏掉眼底窃笑:“找小夜灯去了。”
“小夜灯?”
朱晓显然没理解他的话中深意,但看人精神状态不错,不像是熬了一夜。他撑起遮阳伞,随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