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长久如此,随即而来的依赖性也让他很是烦恼——
正如现在,在小夜灯彻底坏掉的时候,他站在开关前不断地开开关关试图调整家里每一处的灯光,但都无法符合能让他入睡的标准。
最终在钟表咔哒指向午夜两点的时候,他选择打开药箱,吞下了两颗褪黑素。
但这次褪黑素并未起到什么实质性的作用,白翌在晕晕乎乎将被子反复裹紧、叠压在脚底,甚至是拉扯到下巴的位置后仍旧冷得瑟瑟发抖,这可不是这个季节的正常人会产生的感受。
好冷啊。
他闭着眼睛摸索几下,按开电热毯的开关。
景天接到白翌电话的时候是凌晨四点多,调成免打扰模式的手机只会自动挂断对面的电话。
但铃声仍旧响了起来,说明对方契而不舍地打了三次以上。
他迷糊糊睁开眼看到时间下面的来电显示,以为自己还在做梦。
直到小白有些发脾气地挠他的手,让他快点想办法把恼人的铃声关掉。
“喂,这时间——”
“小朱啊。”对面的声音囔囔的,听上去状态很不好。
“真是抱歉……但是你能不能……”
他好像连自己在给谁打电话都分不清了,或许习惯性地拨通了最近通话里最上面的那个名字——
那个位置原本总是他的助理。
“哥有点难受,你能不能拿点退烧药过来,顺便买碗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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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像包袱
“对了,还有明天的行程……是什么来着……什……”
对面没精神的声音戛然断掉,应该是迷糊着又睡着了。
“啊……!”
手机那边的oga又乍地惊醒,把刚刚说到一半睡着、没讲完的话说完。
“明天的行程——帮我在诊所约个早上的退烧针,不然怕是撑不了。”
白翌说完便挂断了电话,徒留景天一个人坐在床上,看着漆黑的手机屏幕发呆。
紧接着猛地翻身下床,抓上外套跑出门去。
这时候的天有些微微蒙蒙的发亮,不明不昧,介于两种状态的交界点,长夜未尽,黎明未至。
说什么退烧针呢。
景天咚地关上车门,卡车的发动声在寂静的凌晨格外刺耳。
说白了就是强行让人退烧的肌肉针,不是什么好东西,药物的效果反而会让人一整天都处于超负荷的身体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