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让开!”
根本来不及伸手挽留。
“小洛!”
白翌撒腿跑进屋里,看那小狐狸在漆黑的房间里把自己抱成一团,手里紧紧攥着还残留些微弱费洛蒙气息的被角,
小洛整张脸埋在里头,哇哇大哭,抖得厉害。
“怎么了?”
“爸爸……呜呜呜呜……”
“想爸爸了?”
小狐狸在被子上抹了把鼻涕,点了点头。
“小洛的爸爸会回来的,只要再睡上十一个晚上,就回来了,没事的,乖哦,乖。”
“十一……一,二,三,四,五,五,五……什么是十一,十一……”
小洛哭得脑袋不转了,于是更崩溃起来,放声大喊:
“不要!不睡!我要爸爸!!!”
“没事,抱一抱,叔叔抱抱你。”
“白翌!我把喷雾拿来了,你快——”
景天才把裤子套好,慌张扒拉出喷雾瓶推门而入,愕地捂紧嘴巴。
铃兰白茶香气的安抚费洛蒙毫无保留地充盈着整个房间,瞬间直击心脾的温柔,舒缓。
像是推门进入了鸟语花香的迷离幻境,是雾粉色晚霞笼罩下的花园,青草旷野,有孩子坐在白色秋千上晃脚欢笑。
白翌狠狠瞪了他一眼,责备他刚才冲进来喊的那一嗓子。
景天低头看去,白翌怀里的小狐狸大概从出生起就没这样舒适地浸泡在oga安抚费洛蒙中过,
于是当下前所未有的放松和安全感让他紧绷的精神得以缓解,这可比懂事的小孩强忍思念,抱着残留且被稀释得几乎嗅不出味道的喷雾被子呜咽逞强来的好。
小狐狸安心了,放松了,很快再熟睡过去。
景天揉了揉鼻子,倚在门口看白翌轻手放下小洛,替他盖好被子,还不放心地躺在旁边,拍着孩子的后背哄。
景天换了个站姿,手扶在下巴上,微捂住嘴。
终于是过了十几分钟,白翌才舍得把小洛放下,也是看他这会儿借着自己的安抚费洛蒙睡实了,方有些筋疲力尽地关上了门出来。
短时间内费洛蒙的消耗有些过大,这让他的头有些昏昏的,走路打晃。
就这一会儿功夫,景天已经把自己的下巴搓得通红。
“咱俩睡沙发吧,别打扰了小洛。”白翌打了个哈欠,看看时间也都过了十二点。
“明天早上不还要送他去托儿所,你也要跑活儿,好——累——啊。”
不是哺乳期的oga这样大肆发散安抚费洛蒙,当然累了。景天心想。
但他现在睡不了了。
白翌推了推景天宽阔的肩,说:“睡觉吧,睡……景……!”
“睡什么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