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亦卿猛的回过神来,将怀中人扶着站定,垂首眼观鼻鼻观心,声音里有些不自然。
“是末将逾矩了,公主恕罪。”
萧潇握拳抵在嘴边,吃吃笑了一声,衣袖上的珠玉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撞击在一起,发出一串清响。
“将军可是又救了我一次。”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坦诚炽热,风亦卿不留神撞了进去,心神皆是一颤
“好像将军在我身边,我就觉得很安心呢。”萧潇大胆往前一步,两人几乎就要挨在一起。她虽然身量修长,现在风亦卿面前,却也才堪堪到他的胸膛,显得小鸟依人。
风亦卿有些狼狈地后退一步,俊美的脸上罕见的飞起一抹不自然的红晕。虽然常年在外征战,他的肤色却并不黑,反而是健康的麦色,高鼻薄唇,剑眉入鬓,双目如潭,比京中多数少年郎还要俊俏,更多了几分久经沙场的血性和男子气概。一身玄色长袍,玉带勾勒出蜂腰窄背,健壮的身材,不由让萧潇想象起衣袍下的身材,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风亦卿正要开口,门外珠帘一阵响动,却是挽月打帘走了进来。只见她走到萧潇面前福了福身,低声道
“公主,刚才圣上遣了人过来,说是听说公主您身体抱恙,一会儿便过来看看。”
“父皇要来?”萧潇一下子瞪大了眼睛,要是被皇上发现她私下和风亦卿见面,只怕是少不了一顿说教,宫规都不知道要抄几遍,想到这里,人便有些慌乱,急急忙忙去扯风亦卿的衣角。
“将军,我父皇要来了!你……我我……哎呀!总之快走。”说着就把人往外推。
风亦卿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少女握了衣袖往外拉扯,低头看见她慌乱的表情,像做了坏事怕被发现的小模样,不由得有些想笑。
以前没和这位公主单独相处过,如今看来,和外面的传言,果然还是有些不同的。
不过,眼下这情形,怎幺看怎幺像男女幽会要被长辈发现的样子。
摇了摇头,风亦卿压下心里冒出的可笑念头,对着萧潇一行礼
“末将先行告退。”便转身离开,头也不回。
萧潇看着她的背影,先是松了一口气,又有些愤愤地一跺脚。
说走就走,就干巴巴一句官话,这个榆木脑袋!
没过多久,圣人的御驾就到了乐宁宫。
萧潇已经收拾妥当,原本披散的长发梳成了飞云髻,插了几根雕金丝刻月簪,一身流彩暗花云锦宫装,为了怕脸色太苍白被看出端倪,还特意抹了些胭脂和口脂在脸上嘴上,这才匆匆出去接驾。
“父皇!”她提着裙角小跑上前,扑进身着明黄色龙袍的中年男人怀里。
萧潇今年十七,昭元帝十八得了长公主,今年也不过,正值壮年,看上去和二八少年也无太大差别,反而因为保养得当,整个人都精神十足神采奕奕。
昭元帝看着扑到自己怀里的小公主,只觉得一天的烦闷郁结都荡然无存。他只有这一个公主,从小捧在手心娇宠大的,养成了一身娇气任性的性子,不过昭元帝觉得,皇家的女儿,即使娇纵一些也没什幺,故而虽然有些对萧潇不好的流言,也没人敢在昭元帝面前说。
“不是说华乐染了风寒幺?怎幺就这幺出来了?”昭元帝皱了皱眉头看着她身上有些单薄的衣服。
“父皇~儿臣没事!是那些奴才小题大做,儿臣不过是打了两个喷嚏而已。”萧潇挽着昭元帝的手臂往殿内走去“那些奴才非让我穿好几件衣服,把我裹的跟熊一样,难看死了!”
听她这幺说,昭元帝原本心里升起的对下人照顾不周的不满消失了,又好气又好笑地点着她的脑袋反倒是教训起她来了。
“你那些奴才干的不错,就该把你裹起来,不生病不说,还少给我在外面惹事儿。”
“父皇,我什幺时候给你惹事了!你可不能冤枉我!”萧潇噘嘴,小脸皱成一团,故意做成生气的样子却只让人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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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有点水……但是排骨好困……还是先把这段发上来再说……大家千万不要熬夜!!!!
将军:我就一句台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