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甚尔看着她专注的表情,没有感觉到自己面对的是什么。
“怎么了,这个剧情有问题吗?”
禅院甚尔靠着沙发,电视的光在他脸侧投下一片阴影。
“她为什么哭?”声音中透着主人的茫然,中岛凛看着剧情变化后仍然哭得满脸泪痕的女人,轻声问。
“嗯?”
看着中岛凛的侧脸,禅院甚尔意识到她真的不明白。
侧过头,他瞟了一眼电视上的场景,女人被高高吊起,身下的怪物四肢盘旋向空中撒着钞票。
手随意地放到沙发扶手上,撑起侧脸,禅院甚尔无所谓地说了句,“可能是身下的怪物太大了。”
“大?”中岛凛转过头,看向禅院甚尔,可是她觉得上面的那个家伙比天使的成年体小多了。
“那为什么她看到那么多钱也不开心呢?”
“她说自己愿意为了钱参加任何工作,有钱就潇洒开心。”
“但是她现在在哭。”
“哭,是难过。”
松开抱着膝盖的手,中岛凛转了下身体,双膝侧卧在沙发上,双手按着沙发,身体前倾。
全身都在说你快告诉我。
看着中岛凛凑近的身体,禅院甚尔的喉结滚了滚。
他是不是可以现在给阿七染上点别的颜色。
心脏在跳动,一直以来都想要看她不同情绪的禅院甚尔行动了。
“她拿不到钱,没能力杀死对方,反而自己的性命被威胁,生命面临死亡的恐惧胜过对钱财的贪心。”
“如果她能呢?”中岛凛目光好奇。
没有停顿,禅院甚尔轻笑,“那她会圈养它。”
圈养,看了眼斑驳的红色触手,中岛凛想:人类好怪。这么丑的东西还要养。
“它好丑。”
绿色越发幽深,禅院甚尔想起一些事情,说话中也带上了嗤笑,“人类都是这样,厌恶并排斥异常。”
“但是如果有利用价值,他们的胆子会很大。”
中岛凛突然想起了自己空间里用作净化器的咒灵,迟疑一下,她也在利用丑东西唉。
随意说了这几句后,他眼看着中岛凛眼中的迟疑冲淡了危险性。
控制不住心中野兽的禅院甚尔也回了神。
不可以,现在的阿七忘记他了。
他不能太靠近。
她会逃走。
禅院甚尔回想起从前和阿七一起的经历,暗下眼中的神色转过脸,看着上面被吞了半个身子的人,掩饰着自己说出略显拙劣的谎言。
“她在体型上胜过自己的生物面前恐惧也正常,她有巨物恐惧症,所以她才会哭。”
听到新名词,中岛凛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