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见你,你为了替害死她的凶手开脱。”
“宴会见你,整张脸都露出来,你转头攒局讲做了场噩梦。”
沈尽屿字字针对,却半点不显咄咄逼人,像是漫不经心的嘲讽。
“今天,人被你招过去,见证你把骨灰丢给替身玩。”
贺荆然像力气尽失,保镖不拎他早颓然跌在地上,他喃喃自语:“我不知道文殊在…我不知道那是文殊……”
气急攻心,竟咳出血来。
胃痛骤然发作,贺荆然忍着痉挛,慢慢站直:“沈尽屿,你就好吗?文殊坠江那天,袖手旁观的不是你吗?”
沈尽屿后靠沙发,眉眼疏淡:“知道这件事的人,我会安排好。”
他起身,经过贺荆然身边时微微侧身:“真想为她好,就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
“否则,我不介意用点手段送你去国外。”沈尽屿轻笑:“为她做最后一件事,守住嘴巴,来年婚礼给你发请柬。”
沈尽屿出了办公室,身后贺荆然连咳几声,头脑发昏,声音发不出来,径直晕了过去。
助理唇线绷直,见老板没有管他的意思,吩咐道:“送贺总去医院。”
沈尽屿回别墅时文殊已经睡了许久,点的夜宵也没吃,在床上睡得不规矩,翻来滚去,好不悠哉。
也还好翻来滚去。
他去洗澡,没刻意收声,淅淅沥沥的水流下,他出来文殊也没被吵醒。
沈尽屿坐到床边,捉过她双颊,用了力道,文殊循到温度,手顺着攀上来。他顺势俯身缠上她的唇。
文殊终于转醒,手指在他喉结指指点点,喉结滚动,挨得近她甚至能听到声音。
她用力推开,沈尽屿顺她力道微微起身,额头却还贴着。
文殊感受到他半湿的发,湿红的眼,湿潮的鼻息,润湿的唇,粘腻痴缠,将她罩在里面。
自从游泳池亲过,他就像是亲不够。
文殊很不高兴,眼睛的光异常冷静:“沈尽屿,你把我当什么?”
她对这一圈子了解深刻,身边陪着的伴更换速度是几场聚会的新鲜期,陌生面孔跟一程又是另一张脸。
她不想死后成被取弄的鬼。
沈尽屿垂眼看她,眼角轻慢,鼻音哼出一声,不回答,又堵住她的唇。他亲得又急又重,文殊气得拳打脚踢,通通被制住。
他扣着她一只手,与她十指交叉,另一手摩梭上她的脖颈,文殊不适偏头,余光瞥见挨着侧颈的符。
她很快就顾不得看,张着唇,喉咙断断续续的呜咽。
像是错觉,沈尽屿扣她越紧,温度越从他停在侧颈的手传到她体内,吻绵长不休,文殊恍惚自己有了呼吸,有了心跳,她昏昏沉沉,感知到微冷的指尖时骤然惊醒。
她一个冷冰冰的鬼,怎么会觉得别人冷?
文殊伸出手,摸过沈尽屿的脸颊,脖颈,喉结,甚至缠着她的胳臂,她感知到正常人的、比她偏冷些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