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吩咐仍送他去医院,无论真心还是假意,一路面露不忍:“那家伙靠的是大小姐的势,现在知道大小姐在你那里,居然这么急不可耐地对你下手。”
谢宴闭着眼。
对方下了狠手,即使他勉励支持,被送去医院时仍疼晕了过去。
再睁眼,已经是半夜。
甫一睁眼,虎子忙扑过来,又不敢碰他,“你终于醒了!”
“哪个挨千刀的下手这么狠,你腿差点就废了。”
谢宴垂眼,看到缠着密密麻麻绷带的双腿。
唇角冷着:“江文殊呢?”
“那个没良心的女人!”虎子头一次对大小姐这么大意见,恨恨道:“她一看到你就笑,医生说你情况的时候她快笑晕过去,我把她撵出去了。”
谢宴不在意地应:“叫她进来。”
虎子不情不愿去叫人。
文殊进来,眉飞色舞,显而易见的好心情。
谢宴叫虎子先出去,跟着她勾了勾唇,“江文殊,我见到了你家的保镖。”
文殊歪头,不懂他讲这些做什么。
“你家保镖确实唯别人马首是瞻。”
文殊没了笑,表情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谢宴盯着她的眼睛:“他们人多,我没打过。”
文殊嫌弃:“你当然打不过,那是万里挑一挑出来的,你打过他们做什么。”
“给你报仇。”
他说得自然。文殊表情莫名其妙,仔仔细细盯着谢宴看。
然后笑得直不起腰。
“谢宴,你知道我家保镖为什么揍你吗?”
她凑近,“还记得我说的吗,你得给我负荆请罪,自断双腿。”
文殊快乐的单脚蹦个圈,一派天真的恶毒。
“你好蠢啊,居然真的把领带原样系过去。”
谢宴闭了眼。
终于骗不下去自己。
文殊无聊,两手分别拨开他的双眼。
“谢宴,你不会被气死吧?”
谢宴摇头,“我们算一笔勾销吗?”
文殊惊愕:“你在想什么,你的腿能和我比?拜托,我的脚很金贵的。”
谢宴直勾勾看她,从她眼底看出,不含半点虚言。
不受控制,他竟在这一瞬,心底浮起时起时落的刺痛。
出走的大小姐5
谢宴靠在病床上,瞧不出情绪,视线却始终黏着文殊。文殊坦然接受他的目光,甚至双膝跪爬到床侧,一脚不好施展,压着一条腿侧坐下。
她刻意捧着脸瞧谢宴,洋洋得意:“怎么,要气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