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吟半晌,乌涅塔的手像道具一样被她牵着放在怀中。
她眸光闪动,赤红色眼珠像宝石熠熠生辉。尤利娅缓缓答道:“关于以后,我确实没有过多的想法,唯一能保证的是,就算我和爱人迫于她的家庭压力分手了,我也会努力推动法案通过。”
尤利娅甚至开始提前铺垫。
她双眼微微发红:“我和爱人的共识是不问以后只争朝夕,即使我们不能走到最后,因为法案受益的成千上万的性少数伴侣们会替我们走在阳光下。”
尤利娅深知这是积攒政治资本的好机会,三句话不离法案。、
她的语言简洁明晰,又加上当众出柜的深情形象加成,并不惹人讨厌,架机器的人都被她感染到偷偷擦眼泪。
记者:“连你这样事业有成的alpha也会被拒之门外,您爱人的家人实在狠心。”
尤利娅悠悠叹气。
摄影师没有选择拍她略显忧郁的脸,而是把镜头对准在两人交缠的双手上。
记者看了眼手表,时间差不多了,他抬手示意摄像准备收工:“更多的问题让我们留到下次专访……”
话音没落,一滴泪闯入镜头,落在两人交叠的手背上。
乌涅塔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从她眼中滚滚落下。她侧着脸眉头微皱,无声哭泣时有种惊人的柔弱与美丽。
尤利娅手忙脚乱地用袖子给她擦眼泪。
“我……我怎么哭了。”硬挺的布料刮在皮肤上,乌涅塔抓住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
指尖一片濡湿,她怔了好半晌,声音嘶哑且茫然地说道:“抱歉,我看尤利娅的时候太投入了,一时之间忘记了。”
乌涅塔表情惶恐:“虽然听不到你们具体说了些什么,但是我从口型分辨出,好像有以后和分手这两个词。”
尤利娅不明所以,只感觉握在手心的那只手抖得厉害。
她脸上的眼泪越擦越多,像洪水决堤。
尤利娅没见过这么能哭的人,想两只手并用同时帮她擦泪,对方却越攥越紧,砸在手背上的眼泪也顺着手指缝隙渗入两人掌心。
“我们不能在一起了吗。”
尤利娅手足无措:“你怎么会这样想。”
“就是有种会被分开的预感。”
两人互相算计针锋相对的时候尤利娅没在怕的,这样猛地一脆弱,她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哄。
油嘴滑舌哄人拿好处是尤利娅经过长久的锻炼习得的技能,刻在骨子里收放自如,面对乌涅塔的真情落泪,她始终找不到开口的切入点。
“从开始的时候我就一直注视着你,你的每一个神情我都有仔细观察。”
“说到分手的时候,你嘴角微垂,眼神也很悲伤,如果仅仅只是预测未来的话,你不会有这样的表现。”
她语气难过:“除非你已经想好了我们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