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世上所有的亲密关系都是如此,那也太离谱了。”
乌涅塔握住她的手,轻轻抚摸她的手背:“世上的人当然不全像我这样,或许你的下一个伴侣是另外的类型,但是跟我在一起的话,你别无选择。”
她和下午在医院时截然不同。
两人逃跑之前,听到分开两个字她就会痛苦到落泪,十分柔弱。
但现在,乌涅塔展现出十足的攻击性,尤利娅不明白短短两个小时,她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惊人的变化。
“和你在一起我觉得很安全。”乌涅塔说。
尤利娅听见她的回答,才发现刚才不小心把心里的话问了出来。
“不断渴求,不断侵入,想得到更多,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她说:“正因为我现在是完全敞开的状态,才会对你要求更多。”
那种被侵入的感觉愈发强烈,好不容易清醒的脑子重归混沌。
尤利娅呻吟一声:“我不能……”
“我没有要求你立刻就把哥哥身上的嫌疑洗清。”乌涅塔打断她,眉头微蹙:“我只是希望你处理事情的时候能考虑得更多,想想我的感受,想想哥哥。”
尤利娅脑子很乱:“这不就是夹杂私情。”
“不是哦。”乌涅塔说:“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你对我每分每秒的想念,都是对我们这份感情的回应。”
“我抛弃一切跟你逃跑,不是不求回报的,我需要你的回应。”
她不要权势,也不要地位,需要的仅仅只是一些看不见摸不着的回应。
这让这段奇怪的感情听起来更加虚无缥缈,但是又为其增添了几分童话色彩。
尤利娅感到一阵眩晕。
这是以前从未想过也从未体验过的感觉。
-
伊莱斯盯着熄灭的手机屏幕,脸色阴沉。
视线上移,巨大的投影屏幕正在播放尤利娅的出柜访谈,长相不错的脸配合深情款款的表情,看起来赏心悦目。
虚伪至极的政客式笑容,在她脸上甚至看起来格外真挚。
确实有骗人感情的资本。
这种人伊莱斯见过不少,被这种a骗身骗心导致人生悲惨的o的事例,圈子里也有很多,偶尔会在酒会上被人提起,当做酒后闲谈。
他对这些事情很反感,多数时候都是左耳进右耳出,一笑置之。
伊莱斯眼神紧盯着屏幕里交握的那双手,确切地说,是属于继母的那一只。
只有食指和中指上涂着正红色指甲油,紧紧地抓在尤利娅的手背上,用力到在对方的皮肤上留下弯弯的指甲印。
在尤利娅略显愚蠢的惊愕表情中,他亲爱的继母正在发表那番令人感动的不离不弃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