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莱斯打开手机,翻看乌涅塔发过来的消息。
最后一条停留在今年三月,问他能不能回来参加她和他父亲的婚礼。
伊莱斯问:“我父亲和她办过婚礼吗?我怎么不记得。”
助理:“据说当时已经在筹备,不知道因为什么取消了,具体的您可以问问管家,需要我叫他过来吗。”
他心里闪过一个十分荒谬的猜测。
既然继母口口声声说他的感受也很重要,会不会是因为自己没有回复,所以才取消婚礼。
伊莱斯摇头,不认为自己有这么重的分量。
打开文件,密密麻麻的账务记录弹出来,他每个月都会向乌涅塔转账。
想不通达里尔有什么必要给钱给继母。
他想起继母之前提起过的,达里尔很孝顺,给她转钱的速度很快。
伊莱斯面无表情,如果把人骗到床上算孝顺的话,那给钱诱哄也是顺理成章。
“让卡尔过来。”
伊莱斯迫切地想知道,他不在家的这一年里,这座宅邸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能孕育出这种畸形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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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涅塔扶着墙往回走。
好虚弱好疲惫,好想休息,但是她不能倒下,还得去达里尔那里确认他手上没有别的料才行。
明明是升官发财死老公的大喜事,怎么突然就变成了恐怖故事。
撞进达里尔房间时她还忍不住在想,难道是因为先后顺序不对?
达里尔迎上来的时候,脸上肉眼可见的心虚:“他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乌涅塔抬起酸胀不已的手臂,狠狠掐住他的脖子,把人往后顶:“你觉得呢?没把我坑死你是不是很遗憾?”
“是你先——”他脸涨得通红,说话不畅。
“别再用那套我先背叛的话术给人洗脑了,这种话说多了连你自己都要相信了,谁是先在背后插刀的那个,我们俩都清楚。”
“说。”她双手收紧,问道:“除了音频,你手里还有没有别的东西。”
达里尔拼命摇头。
“至少我对你是真心的。”
乌涅塔嗤笑:“真心什么,真心送我去死是吧。”
她两只手一松一合,每次他快彻底缓过气来的时候,就立刻收紧。
达里尔的手覆在她手背上,五指扣进她手指的缝隙里,跟她交握:“至少你也是爱我的,你真的忍心杀我?”
噫。
好恶心,说什么忍心不忍心的,要不是杀了他要蹲大牢,会扯出一些她没办法解释的事,早就把他宰了。
“骗你的,你也信?你这样的脱光了站我面前,我都懒得看。”
她逐渐脱力,气喘吁吁地坐在他身上。
“真的吗?我不信。”这种侮辱对他不仅没用,反而让达里尔更兴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