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郁桑给他解释:“年枫都蝉联两次镜兰台榜首了,若是今年其他仙门中没有黑马,我估摸着第一应该还是他”
说话间,练武场中心两位少年互行了一礼,执剑而立,拉开架势。
“真是倒霉,这么早就对上了年枫,”江郁桑摇头叹道,“我有一年也是同年枫对战,只险胜他半招,此人天份颇高,若是再加上元微仙尊亲自教导,不知道还会厉害成什么样。”
江鹤亭若有所思,再望向比武台上时,胜负已分,裁决长老公布结果,毫无意外,年枫胜了。
张裁柳叹为观止:“我记得,那回师姐镜兰榜排名第七,年师兄排第八,没想到只过了十年他就一跃而上成了榜首。”
仙门世家每十年大比一次,设定的奖品格外丰厚,灵丹妙药、名剑宝刀应有尽有。江鹤亭还是少年心性时也参加过一回,那时流传着一句话:上镜兰台随便抓个人,都是万里挑一的天才。
江鹤亭思忖,心道自己运气真是可以,万里挑一的年枫上赶着当他徒弟。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似乎有一道含着杀意的视线落在他身上。
还不待江鹤亭细细深究,一阵直冲大脑的痛楚瞬间在身体里蔓延开来。
像是抽筋扒骨般的疼痛,生生将他钉死在原地,整个人僵直的立在那里,似乎稍微一动就要脱离骨肉。
封念给江秋种的蛊!
江鹤亭咬着牙,疼得连呼吸都感到困难无比。
张裁柳原本正兴致勃勃地看台上比武,无意中扫了江鹤亭一眼,见他冷汗涔涔,直觉不对:“你怎么了?”
“别,别惊动别人,带我回流光峰。”江鹤亭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面色惨白,整个人像是从水里刚捞出来一般。
江秋本身就是丹修,封念给他灌的毒根本困不住他,只是这蛊,没想到发作起来如此要命。
江鹤亭把江秋的储物戒放在了流光峰的房间里,里边应该有缓解的丹药。
张裁柳不疑有他,匆匆向江郁桑打了个招呼便搀起江鹤亭御剑飞回流光峰。
江鹤亭疼得几近昏厥,自然没注意到不远处,立于榴花树下的年枫,缓缓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
戏谑又阴森。
———
待张裁柳喂江鹤亭服下药丸,那股摄人的疼痛才慢慢消散了些。
张裁柳给他倒了杯水,细心地喂江鹤亭喝下,“汀河,你这是怎么了?”
江鹤亭默默接过张裁柳递来的茶杯,没打算同他细说,只搪塞道:“一点老毛病了。”
江鹤亭自己也不知道封念给他种的什么蛊,贸然告诉张裁柳也不会有什么办法。
一想到封念,江鹤亭眼神复杂地盯着张裁柳看了几眼,对上少年满脸担忧的神情,不由地安慰他一句:“没事的。”
他绝不会让张裁柳沦落到书中那般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