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鹤亭往后一仰,避免被他满身的酒气蹭上:“我怎么会知道这些,问我不如去问问云枝,她和叶瓷明显更熟。”
“这能一样吗,我一问云枝,她肯定转头就透露给叶瓷了,要的是惊喜,惊喜你懂不懂?”张承月大着舌头,醉醺醺的,语出惊人,“你当年不是有个红颜知己,你还跟小爷我装……”
总之当时听完那一出“风流韵事”后,江鹤亭浑身僵得跟块棺材板一样,满脑子的“离谱”二字翻滚跳跃,惊得一时半会儿都没心情去听张承月说话了。
足以见这骇人听闻的故事传播之广。
然而此时情况特殊,江鹤亭只能心向颜师姐道一声罪过,打算让此事更“骇人听闻”一点。
还没等他打好腹稿,封念就猛的撤下了长剑。
这是,信了?
江鹤亭满眼疑惑。
封念脸色难看地要命,他蹙着一点眉心,表情森冷地透着几分杀气。
“居然真是她。”封念冷冰冰吐出几个字。
江鹤亭:“……?”
他仔细回想片刻,还是没想明白究竟是哪个点暗藏玄机,顿时就让封念对他的话术深信不疑。
封念转过身,连背影都带着肃杀之气,一幅随时要去取人项上人头的气势,居然让江鹤亭生出几分诡异的熟悉感。
竹林幽静,行走在其中仿佛一眼望不到尽头。时不时有几片竹叶翩然落下,若是仔细观察,便会发觉这些竹叶宛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毫无区别。
当年江鹤亭一早就发现了竹林不对劲,明显是布下了一个巨大的阵法,由几枝青竹循环往复所形成的秘境,周而复始足以将人困死在这里。
然而他对阵法这些奇门遁甲之术不甚了解,尝试一番过后还是选择给身为阵修的叶瓷传了音,在叶瓷的指点之下也算有惊无险。
而现在,只需在的竹林中寻到唯一一株与众不同的青竹,此即为阵眼。
江鹤亭跟上封念的脚步,皱眉望了望眼前密密麻麻的青翠之色。好在封念也曾全须全尾地走出过镜渊虚,想来他应该知哓如何破解。
他这口气还没完全放下来,只觉眼前寒光乍现,数排青竹应声齐刷刷地倒地,扬起不少灰尘。
江鹤亭脸色倏地一变:“这竹子不能砍你不知道吗”
他这边语气急促,焦急之色言溢于表,封念却横眉冷对,“为何不能。”
还能是为什么!
江鹤亭简直想扶额苦笑,还未开口说话,眼尖瞥见闪着寒光的东西飞镖似的迎面飞来,来不及多想当即旋身避开。
唰地一声,封念剑光铮然荡开,将飞来的数片竹叶全部振开。
刀片般的竹叶登时在竹杆上划开几道极深的裂缝,封念下巴微抬:“你是说因为这个?”
江鹤亭一时无话,大概扫了一眼方才砍倒的竹子,约摸倒地了上百根,此时他们眼前一片开阔。
江鹤亭却觉得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