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祁远,他的小儿子!正在被五六个人用皮带抽得满地打滚。
“你!”
祁峻气的脸色发红,指着黑衣人手指都在颤抖,半晌说不出话。
“祁副总一而再,再而三的不讲信用,我们也得找点东西抵押吧,东西加百分之二十,什么时候送到什么时候还你儿子,我们等得起,不知道你儿子那柔弱身板等不等得起!”
黑衣人丢下这句话就带人离开。
祁峻在房间里,恶狠狠的把那录着祁放视频的手机砸向地面。
他黑着脸,对身后的下属说:“通知各个股东,申请召开股东大会重新投票选举董事长及总裁的职位!”
夺权
天色阴沉,江礼跟着祁水云来到郊外的墓地。
今天是祁水云母亲纪诗槐的忌日。
弯弯绕绕走了许久,在墓园深处停下。
浅灰色石砖地面上几乎没有落叶,两座墓碑安详的屹立在那儿,离得极近。
一新,一旧。
“爸,妈,我来看你们了。”祁水云将两束鲜花放在墓碑前,同已经存在的带着特殊香气的紫色天命花放在一起。
听父亲说,这是母亲最喜欢的花,只长在药谷里。
看来药谷那位早就来过,每年都一样。
祁水云凝视着墓碑上母亲的黑白照片,既熟悉又陌生。
六七分相似的眉眼,母亲看上去是温柔的,自己却看着不好接近。
母亲在她九岁那年去世,她却没有九岁之前的记忆。
只有看见这张照片时,一种酸涨的,依恋的,滚烫的感觉从心底蔓延,把她满满包裹,让她坚定的知道,母亲很爱她。
想起两年前父亲飞机失事前给她留下的电话录音,眼中不觉被雾气包裹:“阿云,这么多年,别怪爸爸。”
刚抽去“俗识”后谁也不认识,是他慢慢引导每天把自己带在身边;
不敢在自己面前表露异常,他只能深夜坐在书房看母亲的照片发呆;
为了给母亲报仇,也不让自己的秘密再度暴露,他殚精竭虑联合各方势力铲除周家。
他只是在风波平息后无法面对自己这张和母亲相似的眉眼罢了。
怎么会怪他。
细雨滴滴答答落下,沾湿脚下的石砖,也打湿她的脸颊。
江礼在她身后站着,什么也没说,只是撑起雨伞,给她挡住潮湿的水汽。
雨丝渐密,伞下的方寸之地也被侵染。
“走吧。”语气与平时无异,只是略带一丝鼻音出卖了掩藏的情绪。
黑色商务车上,江礼从后视镜上看见她微红的眼,遥远的往事堵在心口。
她知道祁水云缺失的是什么。
心窍中被灵力禁锢的光团不断散发柔和的光晕,那是一团从未触及的,不属于她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