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贺烈醒来后,近些年的记忆一片空白……
整个业内的人都在传,十九队怕是进了巨型鬼域。
孙飞晨想着,就见贺烈站起身来。
“哥,你去哪啊?”
“去厕所,要跟?”贺烈说着斜挑起右边的眉,孙飞晨一噎,讪讪地坐了下来。
“不了不了,哥,你去尿,记得回来接新人啊!”
不过孙飞晨心里也嘀咕了两句,别人报道都是一大早上九点就来,怎么这个新人还非得十二点?
是睡懒觉还是赶不过来?听杨局慎重的口气,感觉这新人来头不小,可千万别来个祖宗。
谁知这新人一直没来,贺烈看到墙壁上挂钟的时针指向12的那一刻就拿起衣服准备回去。
孙飞晨暗骂一声:‘这新人怎么这会儿还不来,迟到了也不来个电话,不会是听到十九队的名声跑了吧……’
不想贺烈推门的动作太大,伴随着砰的一声闷响,紧接着是轻轻的抽气声。
“是你?”贺烈看清眼前的人,不禁眉毛一拧。
“你……你你!昨晚的een?!”孙飞晨惊呼。
门口捂着额头的青年竟然是昨天晚上被贺烈按在墙壁上一顿摩擦,又是翻人眼皮又是涂血的男子。
青年却好像一点也不意外似的,他放下捂着额头的手,伸到贺烈面前。
“久仰大名,贺队。我是今天前来十九队报道的楼月西。”
贺烈看了下他泛红的额头,白皙的双颊上有两处并不明显的青紫,应该是昨晚被他捏出来的印子。
“你好像不太适合来异象监察局,更不适合待在一线。”贺烈指了指他的额头,“印堂发黑。”
就算再不了解面相风水的人,都知道印堂发黑是什么意思。
孙飞晨站在后面有些震惊,这楼月西的额头是被贺队不小心撞出淤血的,贺队竟然不道歉,还诅咒人家说印堂发黑???
这个新人还没踏进办公室就会被气走吧!!!
他连忙想打圆场:“哎都撞红了,办公室里有冰,楼先生冰敷一下就好。”
“冰敷了也会青,你不适合这里。”贺烈说得更为直白。
贺烈不是乱说的,他虽不专精面相,却也略懂一二。
面前人桃花眼,眼尾却微垂,眉淡,唇薄,双耳软而小,十指修长但小指偏短,是阴气重阳气弱的面相。
再加上杨局今早吞回去的半句,这人八字轻,招进十九队,本来不见鬼的也见了。
“你还没进队,我就数次误伤你,我俩八字合不来,你没必要非挤进来。”贺烈说完,等着青年知难而退。
却见楼月西弯起了一双漂亮的眼睛,笑起来时卧蚕十分明显。
“合得来的,贺队。”
他这声说得很轻,像是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