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我回过头去看时,她的眼珠子就对上了我。”她抓上贺烈的胳膊,“哥,那副画是挂在墙上的,我在走廊的端头,按理说我看不到她的正面,但我在玻璃上的投影中看到了她的眼睛!”
贺烈皱起眉问道:“然后?”
“我不敢和她对视!只能装作什么也没看见地玩手机。”她接着道,“然后就是很细很细的哭声……”
“我也不敢听,就坐在地上把音乐打开玩贪吃蛇。”
贺烈:……
“哥,这不是我给我爸打电话的原因。”杨芮静正色道。
“前几天我再去美术长廊,我发现她手里的雏菊花好像变多了。”
订金
“你又去?”
贺烈的神色沉了下来。
杨芮静咬着嘴唇,这也是她没给爸爸说的原因,他知道了非冲过来教训她一顿不可。
“是因为芮静发现那女鬼对你并无恶意吧。”楼月西说道。
杨芮静看了一眼青年脸上如沐春风的笑意,又瞟了眼绷着脸的贺烈,慢慢地点了点头。
有外人在,贺烈不好再多说。
他斜着眼睛看了眼杨芮静,伸手拍了下她的后脑勺:“带路。”
到达美术馆的时间正是饭点儿,馆内没几个人,保安一边吃着盒饭一边抬头看了他们一眼,见杨芮静拿出学生证后就挥挥手让他们进去了。
“就是这条长廊。”杨芮静停下来,指着前面说道。
美术馆的玻璃擦得很干净,他们站在窗边能看见零星几个在烈日下行走的学生,很寻常的午后。
“饿了。”
贺烈看了眼个头小小的女生,杨芮静不太乐意地撅了撅嘴,知道他是想支走她,却不敢跟他对着干,灰溜溜停下了脚步。
等她走后,贺烈突然听到身边青年说道:“贺队真体贴。”
待他转过头去,却见青年已经走到那副油画前。
背景是纯黑的,画面中央是一位抱雏菊的少女,她的皮肤是透着红润的偏黄色泽,穿着一身混着红、灰调的黄色连衣裙。
因为大面积黄、灰色块的使用,整张画面呈现出一种岁月感。
少女手中的雏菊也并非纯白,同样混入了黄调和灰调。
绘画用笔细致,人物面部细微的光线明暗、肌肤上的纹理、毛细血管的变化都十分写实逼真。
“贺队看出什么了吗?”楼月西缓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