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月西被抽取了太多阴气。这不是好事。
阴气过剩不是抽掉那么简单。
就好比把人体比作一个杯子,正常人的杯子里面都是一半阳气,一半阴气,阴阳调和才能身体健康。
楼月西的这个杯子里基本都是阴气。
若是把阴气全部抽走,他的杯子就空掉了。也是一个死字。
而且楼月西修行的是青山道。
青山道的法子是吞鬼。
也就是说,楼月西得把女鬼的阴气全部吞食才行。那体内的阴气只有越变越多的份。
楼月西右手腕上凝实的阴气就是这么来的。
青山道的功法已经自行开始运转。
就见无数缭绕的黑气从女鬼的身上溢散,然后将楼月西裹了起来,形成一个巨大的黑茧。
“啊——”
阴气入体的感觉就像是要将人的经脉冲碎,即使是楼月西也克制不住发出痛苦的声音。
这是贺烈第一次见楼月西失态。
几分钟后,黑雾消失,尽数被楼月西纳入体内,贺烈看到他右腕上的黑线又凝实了一分。
他躺在地上喘息片刻,艰难地勾起笑意:“抱歉,贺队,我可能还得缓一会儿。”
贺烈一声不吭,弯腰将青年打横抱起。
“贺队,不用……”楼月西推拒的话还没说完,就见贺烈已经破开了鬼域。
窗外阳光明媚,两人都从暗处出来,一时都被刺得闭上了眼。
“哥,月西哥!你们没事吧!”一直守在画外的杨芮静连忙跑过来。
贺烈感觉到出来时有一瞬间凝滞,他有些疑惑地看向画框。
是错觉吗?
他放下楼月西,让他倚在墙上。
不管怎么说,阴差还是得请的。
他就着手上的血在地板上画了一道门。
“谁大中午扰人清梦?”一节纤细白皙的藕臂从门里探出来,紧接着出来一个身材妙曼妖娆的女人。
“哦,是你啊,庆乌山的。”她好似认识贺烈,慢慢地凑近吸了一口气,“还是一样的美味。”
她戴着马的头骨面具,只露出丰艳饱满的唇。
“好久不见,戎嫱。”贺烈道,“这一摊事儿又麻烦你了。”
戎嫱勾起唇角:“你的事,怎么会麻烦?”
站在一旁的杨芮静头上顶起了无数问号。
当着男友的面,和女阴差调情???
没想到她哥竟然是这样的男人!
贺烈开始向她解释事情的原委。
纸皮一样的女鬼和鬼胎被他一个个从画中抓出来。
“……二十九,三十,三十一。”戎嫱声音透着一股妩媚,她的食指轻轻点在唇上,“庆乌山的,好像少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