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凝实成了一颗阴珠,绝了他投胎的可能。
——
“你醒了?”
楼月西睁开眼睛的时候贺烈正坐在他床上,隔着被子将他抱在怀里。
比起刚开始的嫌弃,现在这个样子已经好了太多。
但他仍不满足。
“贺队。”楼月西颤抖起来,黑色的阴气在他皮肤下翻涌,他苍白的脸上竟然出现了黑色的、如蛛网般的纹路。
“啊……”他说出的话都不成音,更像是无意识的痛吟,“好冷……”
贺烈吓了一跳,他凑近楼月西,两人鼻尖相触,贺烈道:“吸阳气吧,就像上次那样。”
黑色的纹路越演越烈,楼月西疼地猛然挺腰挣扎起来,嘴里发出意识不清的声音,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攀上贺烈的脖颈。
“唔——”
楼月西吻了上来。
或者更像是撕咬,将贺烈的嘴唇咬出血来。
贺烈脑中混沌了片刻,两个男人怎么能接吻?
但楼月西身上有刻骨的寒气传来。
是了,他神志不清。
嘴唇相贴也只是为了递送阳气而已。
贺烈闭上眼睛,用舌头撬开楼月西的嘴唇。
那人惊喘一声,像是被戳中弱点的小兽。
只是吸阳气而已。
贺烈催眠着自己,感觉到身下的人越来越乖顺,撕咬的力气弱下去,最后只能抱着自己发出喘息。
良久,两人分开。
楼月西的唇上还沾有贺烈的血渍,红得发艳,嘴角边还有着润泽的水光。
双眼半阖半睁,显然已经失去了意识。
比话本中勾引书生的妖还靡丽。
贺烈猛地起身,拉上被子将楼月西整个人掩住。
他快步走到卫生间,打开水龙头清洗嘴唇。
贺烈双手撑在洗漱台上,镜子里的男人嘴唇上有好几道血口,是被楼月西咬的,本来没那么大,是他回吻时被蹭开的。
这都是些什么事。
贺烈烦躁地将水拧得更大,把整个头探进水帘中。
冰凉的水打湿了头发,好像也将他热的不正常的脑子降了降温。
这是友情、同事情。
他只是看不得自己的组员那样痛苦,若是被阴气吞噬,楼月西说不定立马就会暴毙。
他还需要楼月西去泗盘给他当鬼域钥匙呢,不能让他在半路上就死了。
门外传来虚浮的脚步声,楼月西的声音隔着玻璃传来。
“贺队,刚才没有伤着你吧?”他的声音充满歉意,“我方才昏了过去,不知道体内的阴气有没有暴起伤人。”
除了歉意,贺烈没有听出他奇怪的情绪。
所以……他是不知道他自己吻了上来是吧。
贺烈心中松了一口气,又有种说不出来的别扭。
他拿冷水冲了冲脸,随意地拿毛巾擦干净。
“没事。”贺烈打开门,眸色一如既往的冷静,“被我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