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喘息着坐在瑜伽垫上,不敢置信地摸向自己的腹部。
“不会吧……”她喃喃自语,颤抖着摸出了上次多买的验孕棒。
——
虽然临近期末,但杨芮静还是有几节课要去上的,她看了看时间道:“哥,我下午有课,晚上见啦!”
“月西哥你想吃啥给我说哦!我下课去买!”
酒店标间就只剩下贺烈和楼月西两个人。
空调呜呜地吹着,贺烈把电视打开,翘着长腿看起了球赛。
他察觉到楼月西在看他,转过头去挑起眉头示意。
楼月西笑道:“我以为贺队会开两间房。”
他以为贺烈对他还是有些抵触的,虽然贺烈糙惯了,但是楼月西知道他的领地意识很强,除非执行任务,基本不和人同住。
“我没钱。”贺烈说的坦荡,他又接道,“不白住。”
楼月西弯起眼睛,也不管贺烈能不能看到:“谢谢贺队。”
杨局长出于私人原因要贺烈跑舆延一趟,以他的性格不可能还让两人自掏腰包,他肯定订了两个单间。
是贺烈担心他阴气太盛被吸入鬼域吧。
这是给他镇宅来了。
他心下欢喜,这发展如他所料,但他嘴上还是要说的:“委屈贺队了,我……到了夜里身边总睡不安稳,怕打扰到你。”
果然贺烈抬眼看向他,轻嗤一声:“你只管睡,我在它们出不来。”
“我有个不情之请。”短暂的安静后,楼月西突然开口道。
“你怎么说话文绉绉的。”贺烈看球赛被打扰几次,有些不耐,扭过头去就看见楼月西整个人埋在被窝里,只露出一双眼睛,他收回视线道,“有话快说。”
“贺队,你能不能坐在我旁边?”他说得很慢,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以他这样的性格,真是非常不愿意提出要求给别人造成麻烦。
他见贺烈的眉毛又要起飞,连忙解释道:“昨夜吸入的阴气太多,我有些冷。”
他又觉得自己矫情,可是吐出的话却收不回了,他只好掩饰道:“如果不方便也没关系,我要睡了……”
楼月西拉高被子转过身体背对着贺烈,做出一副要睡了好困了的表情。下一刻只感到右边一沉——贺烈坐到了他的旁边。
“喂,睡过去点,给我腾点位置。”
贺烈并没有体贴别人委屈自己的习惯,他双腿伸直,摸出遥控板把声音调小了些。
单人床也就一米的样子,躺下两个大男人还是有点困难,两个人不可避免的有了肢体接触。
楼月西慢吞吞的、小心翼翼地转过身来。
他整个人都陷在被窝里,贺烈只能看到他毛茸茸的发顶。
后来那个头顶也消失在白色的被窝里。
楼月西整个人都钻了进去。
不会闷?
电视里的球员僵持不下,明明是紧张的气氛,贺烈的注意力却渐渐跑偏。
没想到他看着温文尔雅,像个讲究的小少爷,实际上睡相却和小孩儿没什么区别。
酒店的被子不是家里寻常盖的凉被,因为常年开着空调所以被子还有一定的厚度,但是隔着这样的厚度,贺烈却觉得好似有清浅的呼吸钻过来接触到了他腰腹间的皮肤。
他不自在的动一动,后知后觉地发现两个男人躺在一张小床上有些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