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月西,你知不知道你耳朵很容易红?”贺烈问。
楼月西藏在黑发里的耳朵尖尖变得更红了。
“从提示音响的时候就在红了。”
贺烈还不知死活地继续揭穿,甚至伸手捏了一把发热发烫的耳朵尖。
他轻笑一声,带点亲昵又带点调侃。
楼月西伸手抓住了在耳朵上胡作非为的手,用点力气捏住。
眼睛向下看,睫毛温驯地垂落。
“贺队,你不吃这一套吗?”
贺烈眸色转深。
他吃。
到达莲港的时候已经晚上八点了,谭绍亲自接待了他们。
他看到贺烈从车上先是抱下来了一只小土狗,又从后备箱拿下了行李箱,谭绍挑了挑眉。
“看来给你们开一间房就够了。”
贺烈虽然没有避讳的意思,但也没想到谭绍一眼就看出了他和楼月西的关系。
趁着楼月西去拿房卡,贺烈抱着不停乱动的贺旺财问道:“怎么看出来的?”
谭绍慢条斯理地打量了一眼贺烈:“那行李箱就得小两万,你能买得起?”
贺烈缓缓打出一个问号:“怎么着,我不能同事情帮人拿?”
“帮一个大男人提箱子?”谭绍万年不动的冰山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
贺烈轻哼一声表示默认了。
谭绍伸手在贺烈肩膀上按了按。他是庆乌山的大师兄,比贺烈年长六岁,这几个小家伙都是他看着长大的。
可贺烈没有感受到这温情一刻。
“我不到两个月就成了,大师兄,你进度有点慢啊。”贺烈笑得有些坏,“二师姐今年也二十六了。”
谭绍额头上的青筋跳了一下。
“晚上十一点,去新楼盘。”谭绍扔下一句话就走了。
楼月西办完入住手续,见谭绍已经没了人影,有些奇怪地看了贺烈一眼:“怎么走了?”
贺烈挑眉:“输给我了。”
他一把提起箱子,也不往前拖着走了,哼着不成曲的小调,三步并两步上了楼梯。
楼月西拿着十六楼的房卡,不由抿嘴笑了笑,虽然不知道贺烈赢了什么,但是看他眉毛飞扬的模样他心里就快活。
生机勃勃的贺烈。
有点幼稚的贺烈。
就这样,很好。
这样想着,楼月西伸手按下了电梯。
叮的一声,电梯合上门,他的手机里也弹出来一条信息。
来自贺烈。
“……几楼?”
楼月西走得慢悠悠的,刚转角,就见1628房门口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
男人倚着门,头上有微微的汗意,脚边放着一个二十二寸的行李箱。
正是贺烈。
“楼月西。”
贺烈站直身体,就见到转角处高挑消瘦的青年笑弯了腰。
贺烈一把勾住楼月西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