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丢人。
贺烈俯身在青年的侧脸上落下一吻。
他俯首称臣,败给喜欢。
狠心
“……这是什么东西?”
谭绍指着办公室里正扒拉着他皮质沙发的不明生物对着助理冷声问道。
“呃,谭总,这是贺先生托人送过来的,说是让……呃,请您养一晚上。”当然,贺先生的原话并没有这么客气,但是助理识相的把它变成了礼貌用语。
“贺烈他人呢?”
谭绍斜着眼睛看了一眼,发现那狗东西一点也不怕人,见来者没有什么伤害它的意思,竟然把放在沙发上的抱枕咬了下来。
肆无忌惮地咬着一个角开始撕扯。
目中无人的样子像极了当时被师父牵上来的小混球。
“啊,应该是去同嘉山了。”助理抹了一把汗,毕竟几小时前他收到了同嘉山上星空酒店的入住信息。
那张飞行俱乐部的会员卡绑在他的工作号上,扣款的信息他一清二楚。谭总好好地待在办公室呢,能去那里的只有贺先生了。
“刷着我的卡谈恋爱去了,呵。”谭绍眯起眼睛。
半晌后助理退出房门,就听见里面传来打电话的声音:“喂,杨局,不好意思叨扰了……”
这两兄弟,打架可别波及到他头上啊。
——
第二天早上,贺烈醒来的时候发现天已大亮。
窗外的松柏轻轻摇曳着树枝,一只灰黑色的、拖着长尾巴的松鼠机紧地看了他一眼,飞快蹿进了树林深处。
昨晚他兴奋地睡不着,后半夜才终于迷迷糊糊进了梦乡。
楼月西已经不在床上了,贺烈伸手一探,还有余温。
他坐起来,就听见门页开合的声音。
楼月西用一只脚挡住即将关上的门,随后端着食盘走了进来。
“贺队,你醒了?”
楼月西身上穿着贺烈昨晚穿的浴袍,而原本他身上那件带黄色袖口边的,已经被扔在了沙发上。
脏的不成样子。
只有贺烈这件因为……脱得比较及时,而幸存了下来。
这件蓝色袖口的要更宽大些,即使楼月西把腰带束得很紧,领口也松松垮垮的。
“刚才有侍者来送餐,我就去接了。”楼月西解释道。
他把餐盘放在小餐桌上,靠近贺烈的时候却放缓了步伐。
眼睛也斜向一方。
“楼月西,你不端过来,我没法吃。”见他这样,贺烈反而更加放肆,他靠在床头,被子滑落,露出大半胸膛。
麦色的肩头上还残留着牙印。
来自面前眼睛不敢看他的文弱青年。
“啧,兔子的牙口还挺锋利。”贺烈歪着头,活动了一下筋骨。
楼月西脸涨得通红,更不肯上前了。
他坐在餐桌前恨恨地咬了一口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