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民宿的时候已经接近半夜了,分别前,曹健到屈臣氏买东西,朝司嘉乐不怀好意地笑,说:“用不用,帮你也带一盒?”
我用得上吗?司嘉乐内心毫无波澜,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一下嘴角,目送曹健进店。
旁边的一只装扮榕树亮闪闪地,映出暖融融的光,司嘉乐双手插袋,在民宿一楼站了一会,深秋的寒意上来,司嘉乐压下了满心燥气,哆哆嗦嗦地上楼,回房间时,苏燮已经洗完澡了。
两人对视一眼,苏燮朝他的方向一抬胳膊,司嘉乐有点不解地看他,这会是什么暗示吗?
司嘉乐近前两步,有些跃跃欲试的态度,等到床边时,苏燮一抬脑门,表情简直莫名其妙。
苏燮说:“你倒是把门关上啊。”
态度还很硬气,司嘉乐:“……”
好吧,整了半天就是要我关门吗?关门就关门,你倒是说清楚一点啊。
司嘉乐有点无语,转身去关门,又去洗了个澡,从浴室出来时,苏燮已经从床上坐起来了,手里拿着一瓶什么东西。
又是什么摩洛哥精油吗?我一个大活人,洗好喷香了在你面前,难道还抵不过一瓶精油吗?
司嘉乐默默腹诽,又想起自己和直男相处了这么久,同处一室也不是一两天了,可却依然毫无进展,顿时觉得挺没意思的。
司嘉乐闷声闷气,有点破罐子破摔的脱了上衣,也懒得再说什么舔狗语录,直接钻进被子里。
等苏燮蘸好了药棉球,司嘉乐已经横在床上,被子蒙头,四肢放平,标准的某间尸躺。
苏燮:“……”
“起来啊,”苏燮一把掀开被子,司嘉乐无精打采,觑眼从床上看他,苏燮问他说:“困了?”
司嘉乐其实不困,他晚饭时喝了不少青梅酒,度数不高,还挺好喝的,这会儿正有点晕,但没到不清醒的地步。
“干嘛?”司嘉乐有点戒备地看着苏燮。
“过来点,”苏燮把手伸过去,拿着一只药棉球,司嘉乐明白过来,把擦伤的那只胳膊递过去,任由苏燮替他擦药,顿时又有点感动。
手伸出去的时候,直男直接把药棉球丢给他,司嘉乐一怔,差点没接住,皱眉看着苏燮。
“自己擦啊。”苏燮转身去找耳机,想当然地说。
司嘉乐:“……”
好吧,早知道就不该抱有幻想,司嘉乐认命地展开自我救治,又去翻背包,在擦伤的位置贴了一只邦迪。
片刻后,直男舔狗和平相处,苏燮在床上听听力题,司嘉乐只留了床头灯,钻进被子里。
“小乐?”很久之后,就在司嘉乐临睡前一秒,苏燮说。
妈的,舔狗条件反射,就因为苏燮这一句话,司嘉乐顿时不困了,瞬间睡意全无。
“还有事吗?”司嘉乐蔫蔫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