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玩意小巧精致,蛋壳溢彩,其中一颗也不知道怎么了,凭空生出来一道青灰色的裂缝。
“快破壳了。”
路沉生指尖按上晏望星的眉心,压低声音似是引诱:“师兄要留下来看吗?”
“嘘。”
晏望星觉得有趣便不住点头,转眼望向路沉生时满目笑意:“我看见它的鸟喙了。”
路沉生不禁呼吸一窒。
星光洒地,万物归宁。
房中蜡烛燃了大半,二人就这么静静坐了良久。
蛋壳已被顶出一个大窟窿,路沉生将其放在桌面的荷包上,起身打开门,出了堂屋。
身侧突然空了一大块,晏望星嗅着空气中残留的熟悉冷香,只觉得不适应。
他困得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看幼鸟一点一点挣扎破壳,最后露出一副光溜颤抖的身子。
“吱呀——”
木门再次被推开。
路沉生手里拿了一方狐裘,正逆着火光大步走来,暖光在他身后投出一道修长的黑影。
他将在荷包上扭动叫唤的雏鸟用洁白毛裘包裹,随后指尖推着狐裘抵到晏望星眼下。
刚破壳的雏鸟近在咫尺,晏望星看得格外清楚。
幼鸟还睁不开双眼,它支撑不住光溜的脑袋,便颤抖着身子去追寻路沉生逐渐抽离的手指。
晏望星见状笑弯了眼,凑到路沉生面前叽叽喳喳:“它好喜欢你。”
幼鸟畏冷,本能而已。
可路沉生不想说这一番扫兴的话。
他顺势握住晏望星的手腕,带着人出了堂屋,也不知道往哪个方向去。
“我想留下它,”路沉生看着晏望星因困倦而耷拉着的眉眼,沉默片刻再次抛出诱饵。
“天很晚了,师兄要去我卧房睡吗?”
结果自然是在这睡下了。
晏望星往床里滚了滚,透过轻薄的床帏看见路沉生灭了烛灯。
月光自敞开的木窗洒进,转眼盈满了这一方小天地。
夜凉,晏望星抱着被子不断眨眼,感受到身后忽地贴上一处温暖。
他转过身,将手里攥着的被子一角盖上路沉生的身体。
到处都是暖洋洋的,晏望星舒服得眯眼,露在外面的耳朵却被人轻轻触碰。
路沉生的指尖一触即离,手往下探,在寻到晏望星那截细瘦的腰肢时,隔着一层薄被如愿搂上。
晏望星略微睁眼,以为月光太亮照得师弟睡不着,便从被褥中探出指尖,摸索着盖住他的眼睛。
“睡吧。”
长睫拂在掌心,痒得他禁不住笑。
夜阑人静,劲风霎时吹进卧房,床帏随风摇曳,木窗被刮得紧紧闭合。
室内重归黑暗。
晏望星抽回指尖,手往后探,一路抚上路沉生的脊背,声音在夜里显得极柔极轻。
“赶紧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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