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你每次失控都是为了他。”林澈说,“你还记得你俩刚分手那会儿吗?你有多离谱,没忘吧?”
刚分手,季如烟不哭不闹,情绪稳定地仿佛没有谈过这段恋爱,林澈去看她,她的言行举止都很正常。但就是太正常了,这种时候,越正常,越不正常。
直到一天夜里,林澈受季珩的嘱托,在机场找到了穿着睡衣缩在角落的季如烟。
“季如烟,你疯了吗?”林澈把她从地上拖起来,“大半夜的,你买机票去港城?”
季如烟的确买了机票,而且是临时起意,连衣服都没换,可惜买错了,明天的航班,她今晚就跑了过来。
“你喝酒了?”
“没有。”
她身上确实没有酒气,所以她是清醒地看着自己失控。
从那天起,林澈跟言笑他们再也没相信季如烟嘴里说的“我还好,没什么事,分就分了”。
林澈是见证了两人恋爱经过的,抛开裴之声后来的荒唐行径不说,在一起的时候,他对季如烟是掏心掏肺的好,换做是谁,都不可能这么容易戒断。
季如烟就是把自己憋得太狠,所以疯狂的念头一出来,理智都彻底碎掉。
这次,想必也是一样。
“可是如烟,你还记得你俩分手后,裴家人来找你的事吗?”
“记得。”
那是他俩分手一个月后,一个自称是裴之声堂哥的人找到了她,把一迭资料递到她面前。
她记得那个男人跟裴之声有几分相似,就是右脸有一道狰狞的伤疤,戴着棕色的眼镜,看着30岁上下的年纪。
“那迭资料你不是也看了,裴之声就是有预谋的赖在你们家,而且还把你身边亲近的人,尤其是异性,都使计赶跑了。”林澈说,“钟翊沉不也是被他逼的?虽然你当时不肯相信,但这些都有证据吧?”
季如烟没有说话。
林澈知道她心里混乱,“而且他的身份信息全部造假,如果没有裴家的帮助,怎么可能相安无事在你家呆好几年?那几年,他不可能跟裴家完全没联系。仔细想来,说不定他早就预料自己什么时候要回归裴家。”
季如烟给自己倒了杯温水,喝了口,说道,“你说的这些,我都有想过。”
“但是?你是不是要说但是。”
“但是喜欢,是一件无可救药的事。”
“那你现在什么打算?”
“我想搞清楚当年的事,我直觉,裴之声也有很多事情瞒着我。”
“如烟。”林澈按住她的肩膀,“如果一个男人在意你,他会斩开一路的荆棘,来到你面前。”
“我知道。”季如烟看着她,目光坚定,“而我如果在意一个男人,也不会让任何东西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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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a国,裴之声没有任何休息时间,连轴转走了好几个应酬。
即使身居高位,也免不了要跟一群老狐貍打交道,白人总说国人阳奉阴违,但真正说一套做一套的反而是这些白人高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