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季珩说,“他们都成熟了,所以我们也该老了。”
“谁说你们老了。”
背后传来一个带着笑意的男声,裴之声的大衣搭在胳膊上,还没来得及挂。
“哟,阿声来了。”季珩把椅子往旁边挪了挪,给他空出季如烟旁边的位置,“还以为你来不了。”
“今天的会结束得早,就赶过来了。”裴之声把手里的红酒提到桌子上,“季叔叔,今晚喝点?”
“我也要喝。”季如烟拿来三个高脚杯,瞥到言笑埋怨的眼神,她笑着安抚道,“妈,你现在只能喝白水,等你好了,想喝什么喝什么。”
“行吧,我看你们今天,谁会先倒下。”言笑说。
“那应该不是我。”季珩说。
“应该也不是我。”裴之声说。
给自己倒了大半杯酒的季如烟不吭声了。
“没事,反正在自己家里,喝醉了也有人收拾。”裴之声端起酒杯,“那就先祝言阿姨快快好起来。”
“借你吉言了啊。”
“今晚这个卤鸡腿可好吃了,笑笑,等你好起来,我给你做。”
“烦死了,我怎么什么都吃不了。”
“哈哈哈,爸,你别让妈嘴馋了。”
“如烟才喝几口啊,脸红成这样?”季珩打趣道,“你行不行啊,要不让阿声帮你喝。”
“瞧不起谁呢!”
裴之声笑着揽住季如烟的肩膀,“季叔叔,你笑话她就是笑话我。”
“好小子,这就跟我杠上了是吧?”
“不敢不敢。”
“来来来,我倒要看看你的酒量有没有见涨。”
“好,我陪季叔叔不醉不归。”
窗外寒风萧瑟,气象台正在播放明日天气预报,多云转小雨,提醒行人添衣带伞,屋子里的欢声笑语将天气预报员的声音盖住。
季珩跟裴之声在行酒令,季如烟靠在椅子上,酒精上头后,脸微红,和桌对面的言笑相视一笑。
无论明日天气如何,她知道,此时此刻,每个人的心里都是晴天。
裴之声最后是被季如烟给扶回卧室的,半个身子都压在季如烟肩膀上,醉得不清,嘴里嘟嘟哝哝,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然而进屋后,季如烟还没开灯,他抬脚勾上房门,揽住她的腰,抵在墙上。
“你没醉?”季如烟出声询问。
下一秒,温热的吻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