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过得着实充实,静下来,他想到的不是工作,而是女孩子隐忍的脸。
他擅长观察人,而恰好今天的姑娘完全不擅长隐藏。
手腕上的伤明显让她有些害怕,虽然因为自己这个外人,她一整天都努力地表现出淡定无畏的模样,但是无意间流露出的小情绪藏都藏不住。
他又不会笑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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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一上午都在开会,散会后,贺然拿着笔记本和同事一起去饭堂。
办公楼后面是卫生队,卫生队再往左就是食堂。几个人走到卫生队门口,正打算左拐,一道清亮的女生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嗳,贺参,你等一下。”
贺然闻言抬头看过去,只看到一个女护士往回跑的背影。
杨凯旋将胳膊架在他的肩上,问:“什么情况?”
贺然诚实地摇头。
很快,女护士跑了回来,正是前两天给夏真看烫伤的程甜甜。
她微微气喘,举着一管药递过来,开口声音朗朗:“贺参,上次说给你家属拿一支烫伤膏,走的时候忘记了。”
杨凯旋震惊地瞪大了眼:“什么情况,你说他家属?”说话的同时手指戳上了贺然的胸口。
女护士不明所以,犹豫地点了点头:“啊。”
“我靠!”杨凯旋一用力箍紧了他的脖子,差点跳起来,“什么家属?哪个家属?”
贺然没理他,淡定地抬手将药膏接过来,道了句谢。
有了之前被杨凯旋开玩笑的经历,贺然根本不想在他面前提“纪秉承小姨子”,直接转身朝食堂走。
杨凯旋连忙跟上去,还在咋咋呼呼地喊。
“到底什么家属?哪来的家属?靠!连兄弟都瞒着是吧?”
站在原地的另几个人也都懵逼地面面相觑,显然无一人知情。
而前面,贺然被他吵得没办法,到底无奈地解释:“你能不能小点声?是纪秉承的小姨子,周六那天我不是去他家吃饭么,夏真烫伤了,纪参谋……走不开,只能我带着人过来了。”
他压低了声音。虽说是个人时间,但到底不好说喝酒的事,也因为这个,他不想解释。
“哦。”杨凯旋贱兮兮地笑,回了他一个九曲十八拐的音,“都不叫纪秉承的小姨子,改叫夏真啦?关系近了不少啊?”
贺然觉得自己真是嘴贱,到底有什么给他解释的必要!他加快脚步,懒得再理会他。
“诶?恼羞成怒了?”
由于贺然不便解释,也懒得解释,而杨凯旋嗑cp正上头根本不会解释,所以很快,“贺然家属”在营区里传得颇有规模。
甚至很快传到了纪秉承的耳朵里。
纪秉承得空溜达到贺然办公室,后者对着桌上的文件,连个眼神都没空分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