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有些耐人寻味。”
顾清宜看着铜镜后半春的身影,还是提醒道:“这些话在我面前说说,别的地方可?不?能多?加揣测。”
“姑娘放心,奴婢省得的,皇亲贵胄,多?说一句便是要掉脑袋的事。”
顾清宜神色微微放空,陷入了深思。
太子身边有太子妃邹安挽,与皇后娘娘邹筝一样出自?太傅府邹家。剩下?的张侧妃是然州刺史之女,然州手上也有了重兵,怎么看都是前景大好。
可?王太后擅权惯了,恐怕早就想在东宫安些人手了。
而王妙语是王家尊贵的嫡女,自?然不?能自?降身份做侧妃被邹安挽这个太子妃压一头。
那就只有两位庶女了,最?小的王妙云年岁不?够且行?事鲁莽,这人选就是温和有礼的王妙声。
半春嘀咕:“早前就听过张侧妃与太子妃的宠爱是平分秋色,如?今看来还当真如?此,竟是太子妃纳侧妃一事也要带着让张侧妃见见人。”
这话却让顾清宜心下?一顿,太子妃身后可?是皇后和太傅府,太子还敢这般宠爱张侧妃,那是因然州刺史现在有不?输太傅府多?少的权势,外?州偏远,可?却是握有兵权。
像是想到什么,顾清宜骤然起身!
“姑娘?!”
她身后的半春一惊,手上还拿着一只准备簪在她头发上的玉簪。
都道满眼看花,自?视者不?明。她透过表象来看,父亲失势,安州没落,最?大的受益者不?外?乎那几方,然州庆吴州两州或者其背后的两方势力,但绝对?没有都护司。
裴霁回的都护司若是作假对?他有什么好处?
“。。。。。。姑娘,您怎么了?可?是奴婢扯到头发了?”
回答她的是顾清宜突的离开的身影,她看着顾清宜连忙走到了床榻边,从枕下?抽出昨日不?让几位丫鬟碰的信,动作慌忙的展开。
半春疑惑,张了张唇,不?知她是不?是要先回避。
可?蓦地,她看见顾清宜瘦削的身形微晃,眼底是未消的惊色和骇然,竟有些站不?稳。
她回神,猛地抓住半春,语气很急:“你去男子院落打听打听,大公子可?在院中?若是不?在,问他几时回来,就说我有要事。”
“诶,是,姑娘奴婢先帮姑娘簪——”
顾清宜没等她说完,一手接过半春手里的玉簪:“我自?己来簪发,你快去,莫要耽搁片刻!”
见她神色这么着急迫切,半春也不?敢耽搁,一路小跑出了屋,连路上险些撞到裴汝也顾不?得多?说,匆匆出了院子。
屋外?的半夏端着衣裳到了廊下?,正好见半春这小妮子又风风火火的跑了,面露疑惑:“姑娘,半春是怎的了?大早上这么急。”
“姑娘?”
没人出声,半夏将衣裳个在罗汉榻上,转身见顾清宜只穿了件交领寝衣,脊背僵直的拿着份书信迎着日光翻看。
半夏走近,不?等出声,顾清宜听到动静转身:“你来看看,这上面的花纹,可?有印象?”
半夏心底微微疑惑,昨儿?姑娘不?是将这封信护得紧么,怎么今儿?就让人看了?
她听言凑近端详起来,脑海中搜肠刮肚想了片刻,瞳孔一缩:“这、这不?是。。。。。。”
“我先换衣裳,等会儿?我要出去一趟,若是其他姑娘来寻我,就说我在外?面随便逛逛。”
事关重大,半夏多?的不?问,应声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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