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还要茶水吗?”
她看了眼裴霁回?,回?道:“我?本来也没多?渴,不必了。”
裴霁回?抬眼看她,淡漠的眼底也洒进些细微的笑意。
“咳。。。。。。大人,我?这次来寻你,是?想?请你帮个忙。”顾清宜轻咳一声,正色道。
“什么忙?”
“我?听闻幸栖姐姐往日都是?在都护司的衙署任职,追查跟踪都是?极好的。不知可能?借幸栖姐姐一用?”
裴霁回?微微皱眉,转瞬间他明白了过来:“你要去顾均家中?”
“正是?。”
“过了将近两月的时间,该隐藏的痕迹也早已清除干净,不过,幸栖或许真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但你也不必抱太大的希望。”裴霁回?看向她道。
“嗯,我?明白的。”
。。。。。。
秋色澈明,安州城处处是?桂花香,顾清宜掀帘看外面的街景,行人言笑晏晏,一种的想?法突然涌上心头,其实散了兵权也好,起码百姓依旧能?安居乐业,事农桑,做些小本生意。
如今的安州对比因兵权而局势紧张的然州和庆吴州来说,好像独立在外的一片世?外桃源一般繁华、宁静祥和。
顾均一家在城西?的延福巷,当初顾均为护父亲而死,顾清宜就?让人在这处帮他们买了二进二的宅院,可才在这居住了三年,就?遭这离奇的意外。
“幸栖姐姐,就?是?前面了。”顾清宜探窗轻声提醒。
“好嘞姑娘。”幸栖扫了眼前面一处规整却没有人气的院子,勒住缰绳翻身下马。
门口?贴着办丧葬事宜时的白底黑字的挽联,顾清宜神色微凝,提着祭奠的金银纸钱跟着幸栖走了进去。
幸栖扫了一眼院中,转着走了一圈,微微皱眉道:
“这院中都是?白墙黛瓦,单是?院墙都有三个成人高?,即便是?我?要翻越这高?墙也会在白墙上留下痕迹,可这墙体雪白干净,也没有修补的痕迹,行凶的歹人估计不是?翻的墙垣,而是?走的正门。”
“走正门?”这正门也完好无损,难道进来的凶手是?认识的人。
“是?,属下今日一早就?拿了大人的令牌去知州那?里的调了卷宗,上面记录,捕快到时,所有人都是?被灭口?在正厅之中,并未出院落。这说明很有可能?是?在正厅待客之时,被人所害。”
顾清宜跟着走了进去:“顾均叔叔一家家中有长辈老母,妻子,以及一儿一女,他们为人宽厚,从不与人交恶,如今一家四口?都离奇死亡,实在让人不解。”
她更觉得,或许与当年父亲被埋伏一事有关,可这时间上又说不通,父亲被陷害是?三年前,没道理三年后?想?起顾均还有一家人过来赶尽杀绝。
“这是?什么?”幸栖突然出声。
顾清宜转身看她,幸栖半蹲在一个灯挂椅前面,神色严肃。
她连忙走了过去,这椅子估计是?从老家拿来的,只是?简单的梨木所做,椅子背后?的横木上还有断裂起来的倒刺。
顺着幸栖的指示,顾清宜换了个方向才看清这倒刺上挂着的几根丝线和拇指大的一块角料,像是?从什么纺织物上勾缠下来的。
这布料还能?瞧见豆大的褐色绣线,实在看不清的是?绣的什么,因这是?在椅子背后?的横木下方,才没被人发现。
“这什么也看不出来。”幸栖轻声道。
“我?看看。”顾清宜接过这小指宽的布料,上面的丝线已经被带离,只剩下一个小小的针脚,
“虽然只有豆大的布料,但这针脚细密,看着像是?平绣的针法。”
幸栖:“要说起女工,属下就?不懂这里面的门道了。”
“平绣讲求花样逼真,多?是?上京时兴的一种针法。。。。。。”顾清宜话音一顿,像是?想?到什么。
要是?顾均叔叔一家都相识的,来自的上京城的,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