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舒玥笑着说,那双眼勾人心魂,“一个月后,这里,不见不散。”
临走时,还笑盈盈地看了看她,芸卿自也感受到了,顺着她的目光,低下头,看见颈上那一抹陌生的红痕。
这是什么?芸卿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
待想起来这是什么时,做贼心虚般地用荑柔掩住那处。衣衫是青的,露出的是白皙,那前襟旁的红显得犹为清晰。
芸卿害羞的同时不禁有些恼怒,为什么没人和她说?
这人,特指裴琅。
昨夜被折腾地太累,今早迷迷糊糊的印象中,好像她的一切都是由裴琅一手操办,连早膳她就不信,这么明显的,他也不知道遮一遮,分明是故意的。
“近日蚊虫多。”她自己也知理由过于牵强,说完便埋头不语。
只隐隐约约感觉脸上的灼热消不下去,不用铜镜,单听舒玥那一声带着揶揄的笑就知道她此时有多少尴尬。
还不由有些庆幸,今早出门尚早,没迎面遇上什么人。
“男人啊,惯不得。”舒玥还有其它的事要忙,笑吟吟地留下这句和另一句便走了。
惯不得!
芸卿暗暗记下了这一句。
昨夜多大的劲让它留到今日,而且,为什么不提醒她或者帮她遮住!
越想越气愤,这人分明是故意的。
又想着另一句,呵,裴琅你死定了。
与陈钰议事的裴琅突然后背一凉,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
“怎么了?”陈钰看他脸色不对,问了句。
裴琅道:“无事,继续说你那边查到了。”
陈钰也没在意,继续刚才的话。
晚霞吞噬晴空,一寸一寸。
裴琅又一次被拦到了屋外,不过比昨天稍好的是,至少他进了院子。
来春看他面色难看,也很无奈,她也以为两人和好了,毕竟,昨夜的春响让几墙之隔的她都不禁面红耳赤。
裴琅问道:“夫人有说原因吗?”
死他也要让他死得清楚。
来春摇了摇头,她也不知,不过她瞧着夫人今日从酒楼那包间出来时,耳垂泛红……极快地和她回来,很急促地……来春醍醐灌顶,“或许是因为害羞?”
害羞?
裴琅突然想到了什么,而且比来春想得更多,更准。
怕是因为颈上那印子,其实,他今早也不是故意的,或者说,想要故意的。
裴琅自是注意到了,可他也不知如何遮它,也存了心思问芸卿的,可是,当时芸卿还似醒未醒,一张娇媚的脸在铜镜前,任他梳妆、画眉,鬼使神差的,他没有提醒,只跪下用指尖覆上她的朱唇,她的双眸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