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接着聊刚才的话题,裴琅还顺势讲了李大夫和裴母的交情。
“那真的好巧。”芸卿不禁感叹道。
裴琅看着她不知想到了什么,牵着她的手紧了紧,附和道:“是啊,好巧。”
若不是在两年前在酒楼上那惊鸿一瞥,也许他们的结果是错过。
也许是因为那两次的过命交情在几年后的某一时刻让他多看了一眼她,那一颗复杂的种子便种下了,又致使他在得知林家情况不清不楚把人娶回了家,自此那颗种子在无意间生根发芽……待他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但他甘之如饴。
两人聊了好一会儿,屋外突然传来来春的声音,“夫人?”
“进来吧。”芸卿道。
来春推门而入,看见裴琅也在,眼底闪过一丝惊讶后便迅速行了让人挑不出错处的礼。
蓦地再见到自己的“原主子”还是有点紧张的,来春是裴琅私人暗卫中的一员,但在跟芸卿去北疆前,裴琅就让她签了“誓”跟了芸卿。
当然,芸卿对此并不知清,她一直以为来春是裴府的家生子。
“夫人,李大夫让你去她一趟。”来春也不拖沓。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
说完来春便出去了。
“我陪你去?”
“不用了,应当只是例行把脉,没什么大事的。”芸卿回道。
裴琅还是想跟着去,因为裴母的“突袭”,他还没从李大夫那里知道她完整的病情,可是……
算了,低头看着芸卿的发顶,轻叹道:“那我去元宝斋给你买云片糕。”
芸卿一听,抬头望向他眼中皆是喜意,云片糕滋润细软、入口精甜细腻,特别是元宝斋的,往年她是为了那一口宁愿在天寒地冻的日子排上几个钟头的队。
裴琅看着她一脸馋样,不由地戳了下她脸边的小窝,轻笑道:“等我回来。”
说着便起身,拿起屋内梨木衣架的衣氅披上出了门。
芸卿盯着被关上的门,忍不住摸上刚才裴琅触摸到的那一寸皮肤。
好半晌,待热意消退,芸卿才往李大夫那里去。
——
“来了?”李景熟稔道,“坐,把手给我。”
芸卿乖巧地坐下,把手探出,她是不慌的,毕竟自己也懂点医术,知道自己应该是除去旧毛病是没什么新毛病的。
果然,不一会儿后,李景把手移开,脸色缓和,“没什么大事,还是和此前一样,好好养着吧。”
这体质较弱,说是大事也不是什么轻易要人命的,说是小事却也折磨人。
“你夫君告诉你我和他娘的事了?”李景看着对面小姑娘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直接明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