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儿的存活率很低,质量更是参差不齐,其中称的上一句上得到就是现在已经长大的谢彦竹。
“老爷,喝杯水吧。”
管家去而复返,一杯温热的水递上前。
老爷子真的已经老了,头发花白,已经配不上朗字了,布满皱纹的手扶着相框,“喻竹,你说我该不该接人回来。”
“老爷,小少爷很好。”
管家也有一个好听的名字。
“老爷,小少爷是我看着长大的,他会是很优秀的继承人。”
“可他太小了……咳咳……我马上就要活不成了,我老了,时间不多了,难道让别人得到我的一切吗!?咳咳咳咳咳咳咳……”
老爷子咳嗽地气不顺,管家连忙上前安抚,“老爷,喝水,别生气,别气了。”
在管家的安抚下,老爷子扶着胸膛缓了过来,他双手用力篡紧黑白照片,“这个贱人!死了死了,还要来害我!!贱人!真是贱人!我当初为什么会娶她!”
管家听着他的咒骂,会想起从前,目光失神喃喃道:“是啊,为什么要娶她。”
“喻竹,我最信任你,你替我去找回他,我要让他为我的儿子保驾护航,让谢珩和谢玥狗咬狗,我的所有财产都留给我们的彦竹。”
老爷子骤然攥起管家的手,已经浑噩的眼神里迸发着光,“喻竹,帮我,别让我失望。”
“好,我一定不让你失望。”
迎着目光,管家欣然答应,那一刻似乎他似乎感受到了时光倒流,他又重新回到了年轻的时候,回到了那段峥嵘岁月。
,我来保护你
这天下午谢珩还在实验室里,到了饭点,身边的人陆陆续续地都走了,只剩下谢珩依然在埋头苦干,李书臣这点说得没错,谢珩不仅仅是比别人聪明,更是比别人努力,正因如此,他所散发出来的光芒也比别人耀眼。
早早地就发表过几期核心期刊,在众多学生之间颇有名声,虽然才读研一,但是一位着名博导已经很看好他。
此刻他正在低头,将纸上又一种可能划下,那张纸下还压着这十几张废稿,这是他从早上到晚上都在折腾的东西。
放在一边桌子上的手机发出叮叮声,那是李书成给他设置的第三次定时闹钟,就是为了提醒他要按时吃饭。
谢恒伸出手指划了手机屏幕,依旧低头拿笔,大多数时候他总是不遵守的。
毕竟思维的涌现真的是一个摸不透的东西。
“建恒外面有人找你。”
身穿格子衬衫戴眼镜的男同学轻轻敲了一次实验室的门,对外指了指穿着黑色西装的老人。
“刚才我在楼下看到他说是你家亲戚。”
谢珩扶了扶眼镜,从镜片里望向阳台上站着的西装老人。
那挺拔向上的身姿来说是个老人也不太合适,但露出的苍苍白发掩盖不了了已至暮年的事实。
老人依言转过身,和谢珩对视。
谢恒并没有见过这个人,但是从这人的气质和不凡的穿着上,已经可以猜到,这人是谢家那边的。
这甚至让谢珩长眉微皱,他从童年时期就已经察觉到谢家的监视,在曾经最困苦的日子,他也幻想过母亲的家人或许会来拯救他们母子,可是这么多年却从来没有露面过。
摸不清谢家人对母亲的态度,说不关心却又派人监视,说关心却目睹惨剧的发生。
直到母亲死去,他对他们谢家已经没有任何幻想。
当年谢家派来跟踪的人并不高明,甚至有些刻意地暴露,他想或许母亲那些年也早就察觉到了。
自始至终他们想看到的从来都是母亲的跪下求饶,低头服软;想看到的是母亲在泥泞里中苦苦挣扎,不得出路。
“找我。”
上次他和李书臣因为谢家的事情而吵架,对面前的人并没有什么好脸色,联想到不久前才大放厥词的小崽子,他试探性地问道:“为了谢彦竹而来?”
“小珩,我是喻叔叔,谢宅的管家,你妈妈是我看着长大,这些年我一直都派人暗中保护你,我很早就见过你了,你真的长大了。”
谢珩见这人一上来就提起自己的母亲,嘲讽一笑,他没有心思和时间和这人叙旧。
“不说,那我走了。”
谢珩转身就走继续完成刚才的事情,却被人拉住。
他的态度太过于冷漠和无畏,往下略微有些尴尬,他大胆道:“一说出来这里是为了一件事情,就是希望你可以回谢家,帮老爷处理公司的事情,只要回了谢家,我一定不会亏待你,你就拥有了身份,更拥有了这是无法匹敌的钱。”
“当然这件事情对于你来说也是有利毕竟你有了这个身份,我相信李家的人对你态度会有所改变的。”
管家之所以这么直奔主题,是因为坚信,没有人会在金钱和权利的双重诱惑,外加感情稳定的加持下有人会拒绝。
然而谢衡的反应让他一惊,谢恒只是挑了挑眉,像是听到什么极可笑的言论,“不好意思,我对继承遗产不感兴趣。”
“什么,你拒绝,你要不要再考虑清楚?”
管家诧异地看着眼前的年轻人,知道,只要点头答应,至少可以少奋斗十年,我想别人一辈子都不敢想的生活。
“心里不会吗?你放心有我的人保驾护航,你一定可以的。”
“你不想和你的小男友在一起了吗?除了这个身份,他家人对你一定会改观的,只担心会我们谢家会阻止你们是吗?你放心谢家不仅不会阻止你,反而会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