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车怎么回事,停这么近,我们怎么过去?”李乐砚不爽的看着那辆豪车抱怨道,说着还做了一个啐的动作,估计心里正在骂这车主。
“上来。”车窗的玻璃缓缓降下,陆闻澜直视前方没有看丁寄舒和李乐砚,神色淡淡但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意味的说道。
“他好拽。”李乐砚有点怕陆闻澜,但不耽误他附在丁寄舒耳旁小声的和丁寄舒吐槽道。
丁寄舒这样坐公交车确实不方便,他从来不会和自己过不去,于是拍了拍李乐砚的胳膊说道,“扶我上去。”
李乐砚点了点头扶着丁寄舒绕过车尾巴上了车。
“到家……”
丁寄舒一上车,李乐砚就探着头对丁寄舒说道,话才刚开个头陆闻澜就让周叔启动了车子。
“……给我发信息。”
李乐砚被汽车尾气喷了一脸。
“小舒你受伤了?”周叔刚才就看懂了丁寄舒身上包扎的纱布,因为有外人在没有开口询问。
“没什么,不小心摔了一下。”丁寄舒觉得陆闻澜不会想听到别人讨论这件事于是轻描淡写一副不愿意多说的模样。
周叔会意的没有再多问。
张阿姨也发现了丁寄舒受了伤,“这看起来伤得不轻啊!刚好晚上喝骨头汤多补补。”
丁寄舒看着头也不回就上楼的陆闻澜,对张阿姨说道,“没事,就擦破点皮,不至于要吃骨头汤补。”
张阿姨不赞同的摇了摇头说道,“那可不行,受伤了都得补补,这流了不少血吧?我给你炖盅红枣燕窝吃。”说着就进了厨房。
大可不必,丁寄舒穷苦出身,吃不来燕子的口水。但对于张阿姨的一片好心,丁寄舒也没有拒绝。
这甜蜜的负担有时候丁寄舒还真消受不了。
“还好小澜临时改了菜单,要不然晚上浓油赤酱的小舒还吃不了。”张阿姨看着厨房自己备好的菜庆幸道。
因为伤口不能沾水,丁寄舒让张阿姨帮他把包扎的地方都包上了保鲜膜才进的浴室。
但是因为关节被紧紧包扎着,丁寄舒多少有点手脚不灵活,花洒把地弄得湿淋淋的,丁寄舒在换衣服的时候,一个没站稳,直接摔倒了马桶上,接着又滚到地上。
咚的一声动静还不小。
丁寄舒疼得龇牙咧嘴,缓了好一会儿才从地上爬起来,但是睡衣都湿了,丁寄舒气得冲完身子就裸着出去了。
“你干嘛?”丁寄舒一打开浴室门就看到站在发财树旁的陆闻澜,吓得丁寄舒一个闪身就炮回了浴室,虽然都是男生,但是丁寄舒没有遛鸟的习惯,他扯下浴巾围在自己腰间才出来。
陆闻澜也没有料到丁寄舒没有穿衣服,他半低着头神色有点不自然的,却依旧拽了吧唧的说,“听到动静有点大,过来看一下。”
丁寄舒和陆闻澜的房间是两间房打通的,是谢知筠的主意。
两间房洗漱台这边是相通的,甚至连门都没有安,陆闻澜在花房搬了一株比人高的发财树挡在了中间。
以此警告丁寄舒不要越界,陆闻澜平时都不在洗漱台这边洗漱,连他自己房间的浴室他都不用,好像丁寄舒能趴在浴室的另一边对他意淫一样。
总而言之陆闻澜讨厌丁寄舒表现在方方面面,对丁寄舒的防备也是全方位的。
就是知道陆闻澜不会过来,丁寄舒才敢裸着出来,没想到就干了这么一次,就被陆闻澜看到,那小子不会又在心里给他安了变态的罪名吧?
“衣服湿了我才没穿的。”丁寄舒解释道。
“哦。”看丁寄舒不像是有事的样子,陆闻澜转身就走了,但脸颊慢慢爬上了红晕。
神经病吧?
丁寄舒吐槽莫名其妙过来,又莫名其妙走了的陆闻澜。
重新找出一身干净的睡衣换上后,丁寄舒发现他的书桌上放着几盒祛疤的伤药。
以为是张阿姨送过来的,看了一眼就丢进了抽屉里。
这对不对症的他也不知道,他也不敢瞎用。
丁寄舒伤的真的不重,纱布第三天就拆了,痂第六天就掉了,除了新长出来的粉红的皮肤,丁寄舒的身上已经看不出半点伤了。
“打篮球去?”
午休的时候李乐砚一头汗的抱着一个篮球冲到丁寄舒面前,“林森他们占了个好位置,去不去?”
丁寄舒有点意动,好久没运动,确实有点手痒,而且今天还是个阴天,难得不热,很适合室外运动。
“走。”
丁寄舒三下五除二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提着水壶就跟着李乐砚下去了。
本来趴在桌子上假寐的陆闻澜,突然抬头转身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眼里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神色,几分钟后气势汹汹的也下了楼。
操场上林森和三班的几个beta以及alpha已经整装待发了,因为两个班是兄弟班,共用所有课的老师,体育都在一起上的,学校组织什么活动,两个班也总是被安排在一起,所以两个班的关系挺好的。
三班很多人丁寄舒都能说得上几句话。
“快来,快来,就等你们了。”林森穿着篮球衣站在篮球框下插着腰招呼着丁寄舒。
“来了。”李乐砚将手里的篮球抛向林森,挥手示意到,“先热个身。”
林森嗯了一声,接住李乐砚抛过来的篮球,运着篮球就开始往三班的篮下跑,几人经常一起打篮球,有默契的跟着就过去了。
活动了一圈,大家的筋骨也活动开了,玩得热火朝天。
恰好从小卖铺买完冰棍路过操场的曾与彬被丁寄舒抓了壮丁,让他当了裁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