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成安微噎,心说那就是不一样啊!
沈嘉禾回身便见书生已下了楼,正微笑同掌柜作别,也不知说了什么,见他似是高兴,唇角眼梢都挂着笑意。
沈嘉禾稍愣便见他朝自己看来。
“聊什么这么高兴?”沈嘉禾看他扶了门框一把,很自然迎上前扶他下台阶。
书生脸上笑意不减:“掌柜说昨晚是将军亲自为我煎药,我受宠若惊。”
沈嘉禾还当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未曾想是这个,她道:“你的病因我而起,这是应该的。当心。”她将马扎摆正,扶他上车,“这一路都得吃药,千万别耽误考试。”
“劳将军挂心。”
沈嘉禾看他落座时拧住眉心:“是哪里不适?”一面去探他的脉。
吃药歇息一夜,脉象仍是一塌糊涂,难怪要去找江枫临。
“公子。”车帘被人挑开,徐成安不悦睨了眼陆敬祯,又道,“宋大人来了。”
沈嘉禾倒是把宋恒给忘了。
宋恒笑得勉强:“前夜将军走得匆忙,怕不是在下官宅邸的便饭吃的不衬心意,下官惶惶不可终日……”
“宋大人是该惶惶不可终日。”沈嘉禾不屑与他虚与委蛇,径直打断道,“大人如此行径本将军自当禀明你的上官。”
宋恒脸色大变:“这……将军息怒,息怒啊!下官实在是……”
“启程吧。”沈嘉禾落了车帘。
宋恒欲哭无泪的脸被车帘挡住,陆敬祯轻摩着指腹,因为他的出现,沈嘉禾的身份没有暴露,宋家一家三口得以活命。
这样很好,他的郡主也会长命百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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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不及骑马快,好在出发得早,这才在午时赶到了青州驿站。
青州府尹亲自带人在驿站恭候,说是要给沈将军接风。
沈嘉禾不打算再耽搁,让人收拾上路,下车同府尹说了宋恒的事。
府尹大惊失色,坚称毫不知情。
他知不知情沈嘉禾倒也不在意,但此事这么一闹,想必也不敢再有人效仿宋恒所为。
待众人整装完毕,沈嘉禾便下令启程。
从边境出发时全军轻装简行,眼下忽然多了辆马车,底下不少人在议论马车里到底是谁,还打趣问是不是将军收了位美貌小娘子。
书生轻卧在软垫上睡了,沈嘉禾看着这张清秀的脸,想着他文弱的模样,心说可不就像个小娘子?
长年执笔的手修长干净,掌心轻薄柔软,不似她手掌全是茧。
马车猛地一个颠簸,轻卧软垫上之人蹙眉轻哼了声。
沈嘉禾以为人醒了,垂下眼睑见他温和五官紧拧,她本能去探他的脉。
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忽地反握住了她的手,书生薄唇轻启,喃喃唤道:“郡主……”
军师何在
沈嘉禾的心防轻颤,本能垂目:“你唤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