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成安扭头就对上东烟那张哀怨的脸,他拧眉:“你看我干什么?又不是我让他睡将军营帐的!”
东烟很不甘心:“你不再劝劝?两个大男人……成何体统!”
徐成安:“……”一男一女更不成体统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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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士们听闻陆首辅要住营地,大家脸色都极差,军帐内的气氛更是一朝回到了隆冬时节。
来抢功还不够,这是还要监视他们整个豫北军营?
熟料沈将军入帐脸色不说尚佳,简直高兴得很。
“诸位将军怎么一个个吃了败仗的表情?”沈嘉禾上前坐下,“坐坐坐。”
陈亭径直问:“不是说季府尹早就收拾了官邸的院子给他住吗?陆首辅为什么要住这里?”
“方便我看着他。”沈嘉禾十分从容,“住我帐中,正好我能监视他,日后军机要务也不让他参与,此战首功他也不会拿,诸位将军可还有疑议?”
众将本有一肚子疑问,眼下听沈将军这么一说,全都噎住了。
片刻,才听陈亭问:“陆首辅他竟愿意?”
沈嘉禾摆摆手:“没什么不愿意的,毕竟我有他的把柄。”
“是何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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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禾忙完回营已入夜。
帐内烛火微跳,青年正执笔伏案。
“写什么?”沈嘉禾将长剑搁在架上,快步走过去。
“给郢京的信。”陆敬祯轻看她一眼,“监军到了雍州,自然要跟陛下汇报军情。”
沈嘉禾拧眉:“这信你怎么能写?陆狗的字迹小皇帝必一眼就能认……”她的话语一顿,看着眼前这满纸不是祝云意的字迹,又见边上搁了页手抄的摘要,“这是……”
“来时路上让陆大人手抄了一段。”陆敬祯笑问,“仿得还行吧?”
看着这一手和陆敬祯一模一样的字迹,沈嘉禾惊讶地张大嘴巴。
面前之人仍是低头认真写字,沈嘉禾干脆摆了椅子过来,坐在案前支颔看他。
祝云意怎么那么厉害啊,学识渊博,还那么聪明,仿佛怎么看都看不够。
“只是报个平安。”陆敬祯轻声道,“顺便告诉陛下,我已打入敌人内部,同沈将军同吃同住,时刻监视沈将军动向,让他坐等喜讯。”
沈嘉禾眉眼一弯:“你还挺能扯。”
陆敬祯笑:“我这不是句句实话?”
沈嘉禾想了想,好像的确是那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