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侧空空如也,祝云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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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敬祯半个时辰前就出了门,还以为乌洛侯律会很早出门,没想到此刻阳光普照,乌洛侯律竟还未出门,若再不出门t,到泰州得是何时了!
陆敬祯沉着脸上前扣响了乌洛侯府的门。
此时内室卧房里,丫鬟们小心伺候乌洛侯律更衣。
浓郁檀香里夹杂着一抹血腥药味,两个丫鬟悄然看了眼大人缠在背后的纱布,大气不敢喘一声。
昨夜府上来了刺客,那动静不少人都听到了,可大人愣是不许任何人外传。
更怪异的是,大人被那刺客在背后砍了那么长的一道伤,他不仅没生气,竟还有点高兴。
乌洛侯律抚着右肩缓缓舒展了下肩颈,背后的伤令他不禁蹙眉,外头脚步声急至。
“大人,有人求见!”
乌洛侯律低头看着丫鬟给自己系上腰带,不悦道:“不见。”
“可来人说是为昨夜之事而来。”
仆从的话音刚落,面前卧房的门“砰”的一声开了,乌洛侯律脸色微沉,莫不是沈慕禾要出尔反尔?
“人呢?”
仆从很快把人带来。
乌洛侯律盯着面前这张完全没见过的脸,一时沉默须臾:“来者何人?”
陆敬祯穿过巷子上大街时就换上了祝云意的脸,他上下打量着乌洛侯律,脸上血色不足,看来郡主让他伤得不轻。
他微微有些得意,目光环顾看了看周围的人。
乌洛侯律遣退众人。
陆敬祯径直进了面前卧房,寻了张椅子舒适落座,这才抬眸道:“昨夜之事我家将军还有补充条件。”
乌洛侯律拧眉盯住面前之人:“他何不亲自来同我说?”
陆敬祯轻轻一笑:“将军说看见大人就忍不住想要切磋,但又怕再切磋下去,大家的合作就不成了。”
乌洛侯律的脸色变了变,下意识抚上肩膀,那道从右肩延伸至左腰的伤忽而爆发出剧烈的疼痛。
沈慕禾也说切磋而已,他听说中原武林那边切磋都是点到为止,没想到他们朝廷的人是要见血!
陆敬祯抬眸浅笑:“三州收复时,将军会顺便从辽国手里夺回大人的故土,但这功劳暂时先送给这次的监军。”
乌洛侯律上前走了一步:“你就是那个监军?”
“非也。”陆敬祯摇头,“我乃将军麾下军师,我姓祝,此次监军是陛下钦点的陆首辅。”
“陆敬祯?”乌洛侯律脸色微沉,“你真是沈将军的军师?据我所知,这位陆首辅算是沈将军在周朝最大的宿敌,你为何要把这天大的功劳给陆首辅?这事沈将军知道吗?”
陆敬祯仍是笑:“明面上的东西我们将军并不在意。但我希望大人心里明白是谁帮你们夺回故土,希望大人铭记豫北军的血汗。为表诚心,我会让陛下封赏圣旨先送到大人手里,自然,将军也必须手书一封对我们将军的尽忠书。”
早就听闻这位战功赫赫的沈将军在周朝也受上廷忌惮,如今看来,传言非虚。
他们现在是想明着把功劳给陆首辅,却特意来暗示他,他虽带着乌洛侯氏故土归顺周朝,但他实则效忠的人并非周朝皇室,而是豫北侯沈家。
乌洛侯律的目光微凝:“沈将军不曾通敌叛国,倒是存了谋逆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