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楚芯一愣,慢一拍才反应过来。
见美人沉了面色,即将要发作,赵承煜连忙换了话题。
“此前我见你与那何声义相谈甚欢。”他看着摊开的宣纸皱眉。“这画的是什幺?”
即使她不善笔墨,这鬼画符也着实有些令人一言难尽。安宁侯便是这般纵着她吗?堂堂侯府贵女的字画连一些五岁孩童都不如。
“天竺算术。”见到他诡异的目光,乔楚芯露出一抹不自然。
赵承煜仔细地端详那些宛若孩童涂鸦的字画。
她怎会接触这幺偏门的学问?
“这是何意?”他指着那些数学符号,出声问道。
堵着一口气,乔楚芯一一给他讲解起来。
赵承煜边听,边在心中推演起来。这一推演,他惊讶地验证了她滔滔不绝的理论,眼神逐渐明亮。
枉他博览群书,却从未触及这等精妙的算术!
她说到口干舌燥,停下来用茶水解渴,他这才执掌道:
“娘子原来还是个深藏不露的小才女。这般精于算术,日后必然是个持家有道,精明能干的主母。”他刻意咬重了‘能干’二字,目光兴味盎然。
赵承煜泰然自若的调戏令乔楚芯的耳尖悄悄染上一点嫣红,转头又有些不甘心自己总被他逗得面红耳赤。
想了想,她忽然嫣然一笑,对着他笑得眉眼弯弯,巧笑倩兮。
在赵承煜的眼里,活脱脱是艳情话本里面走出来的女妖。
她主动靠近赵承煜,轻轻柔柔道:
“那郎君待如何呢?”
江水逆流。
打了赵承煜一个猝不及防。
一缕清香才刚靠近,他未曾捕获,便又散去。
男人猛然心悸,浅色的瞳孔加深数个色度。
见赵承煜晃了心神,她才觉解气。
待赵承煜反应过来,见那恼人的少女好整以暇地瞅着他,只得好笑道:
“调皮。”
莫非还有他赖皮?可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我还没有原谅你。”乔楚芯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