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仿佛有千斤重,阿狗脑海中只有‘我以后不理小矮子了’这句话在循环重复,一口气彻底散了,陷入昏迷。
“阿狗?”原本紧紧握着她的手软了下去,姜书予心脏猛地漏跳一拍,忙去试探他的鼻息。
还好还好,还活着。
上衫被她小心翼翼地褪下,映入眼帘的是四道皮开肉绽的伤口,从肩胛骨一直到腰部,血迹染满整个后背。
姜书予瞳孔紧缩,呼吸急促加重,不太好的记忆汹涌而出,无助和凄惨的哭声在脑海中回荡,末世来临,食物紧缺,弟弟被人踩在脚下,一刀一刀割掉血肉时就是这副样子。
而她只能眼睁睁看着…
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再睁开眼已经恢复了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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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机械般地帮他处理干净伤口,喂他喝下几口汤,然后就再也喂不进去了。
阿灿带人进来的时候,只觉得房间内静谧得氛围都要窒息凝固了。
未来师父后背血肉模糊,歪头趴在床边,未来师娘则坐在床边,两人双手紧握,脚下是一团又一团染满血的布团和一盆血水。
两人面上一个赛一个的白,仿佛都受了重伤。
“姜…姜姑娘…”他倒抽一口凉气,轻声道,“大夫来了…”
姜书予转头看去,没有松手,只是往后撤了点位置出来。
被阿灿拽了一路的大夫喘着粗气,理了下歪斜的衣服,来到床边,附身观察阿狗背上的伤口。
大夫年纪不是很大,蓄了半指长的胡子,被打理得很干净,瞧着是个讲究人。
“这…是野兽抓伤,有点深啊…”他眉头紧锁,边看边摇头,伸出手按压了下伤口边缘。
肿得厉害,还在渗着血,有发炎的迹象。
“怎么没有一开始就上药止血,拖了这么久,不好办啊。”
废话!
她要是早知道怎么可能拖到现在,不治病,一个劲的评价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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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书予听得额间青筋暴起,忍下怒气,尽量用最平和的口气道,“大夫,现在要怎么办?需要什么药材您尽管说。”
大夫将有些破旧的药箱放在旁边,打开的同时扫视了一圈破败的房间院子,略微嫌弃地摇了摇头。
姜书予忍住想要拧掉他头的冲动,结果却听见他慢悠悠道,“我平时也就帮人看个头疼脑热,治疗这种重伤并不擅长…”
拳头已经开始握紧了。
“但是我可以先给他止血,开些退热的药,让他服下后你们再带他去镇上或者县里找医馆…”
他边说边开始配药,丝毫没有察觉身后姜书予想要杀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