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梦到阿鱼说要离开,不能带他一起走。
这怎么能行,无论去哪,他们都应该在一起才行,这世上他只信她一人。
“姜姑娘回去了,就是她请我来给你治病的……”桑晴觉得他身上啸杀气息很重,说话时不敢抬头,只小声的将事情一点一点都告诉他。
尤其是说到姜书予夸了她的刀时,声音都提高了不少,眼睛亮晶晶的,手下不停的摩挲着药箱。
连同发现他被人下药,姜书予当着她面用小木棍烫人的手段也都说了出来,语气兴奋又钦佩。
阿狗摸着自己胸口的白纱布,烦躁不安的情绪渐渐消散,重新坐回床上,嘴角缓缓勾起露出点笑意。
他就知道阿鱼不会不管他。
独自回味了一会后沙哑道,“阿鱼就是很厉害。”
过去他生病受伤都是全凭自己硬生生扛下来,从未看过大夫,更别说吃药什么的,第一次知道药是什么滋味还是阿鱼给他的。
反应最大的沈知季惊讶不已,完全不知道两人在厨房还做了这种事,只以为单纯把李肃困在那不让走罢了。
“她…她怎么能干出这种事情,这可是绑架伤人!!万一李肃要报官,阿狗也会被牵连,她总不能真将人杀了吧。”
事情出在阿狗的院子里,首当其冲的就是房子主人。
沈知季只恨自己太过担心阿狗伤势,一夜都没去厨房看一眼,让姜书予做出这不知轻重的事情,也不知道那人是不是还活着。
周天纵听得一愣一愣的,第一反应是看向桑晴,生怕她看到那些画面后害怕留下阴影。
结果却看到桑晴一双眼睛泛着光,甚至还能反驳一二,“可是李肃是真的想要害人性命,姜姑娘也只是想知道事情真相。”
沈知季自然知道,但还是无法茍同,“就算是恶贯满盈的坏人被抓后也应该正常审问,刚出手就这般血腥,实在不妥。”
“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总会让他说出实情的。”
桑晴沉吟片刻后摇了摇头,“那他就是不招呢?生死相关,怎么可能仅凭三言两语就能劝他说真话。”
要真是这样简单,她祖父也不会死得那样惨了。
“先礼后兵总要做到,可她却太过暴戾…”沈知季皱眉反驳,却被阿狗打断。
“若是阿鱼出事,我会直接要了他的命。”阿狗抬眸看向他,目光深邃平静,可是沈知季却好像透过无波湖面看到他深处即将翻滚上岸的滔天巨浪。
“沈先生为什么总是对阿鱼有偏见。”
沈知季有一瞬间的僵硬。
刚见他的时候他连话都说不清楚,眼中对姜书予的依赖一清二楚,他费尽心思教了许久,终于让他可以像正常人一样沟通,思考。
更多的是想要让两人知道避嫌。
现如今,转过头却被他不动声色的警告,沈知季一阵心酸。
“我只是觉得她做事太过偏激,以后怕是会留下祸患。”对着这张脸,他始终无法做到真的生气不管,只得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