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时知道江梓双就是三公主的?”
穗岁:“奴婢也是刚刚得知。”
娄缙冷哼了一声,目光锐利地盯着穗岁:“骗人!你在饭馆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
回想起那时的情形,穗岁定是已经知道了她的女儿身,才没有因为偶然的触碰而感到羞恼,更没有在之后的接触中,刻意和她拉开距离。
穗岁低垂着头:“既然世子已经知道了,为何还要问奴婢。”
“你……”
娄缙被她气得说不出话来,忽而注意到她手腕上的五彩绳。
“哼,你自己知道要戴五彩绳驱邪避灾,怎么就不知道给我做一条呢?”
“把你手上戴着的给我!”
穗岁心里一紧,握住了那五彩绳,很是舍不得,慢吞吞地朝着娄缙的床边走过去。
娄缙见她这副样子,心中更加烦躁,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罢了罢了,又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就是一个手绳,好像我要了你的命似的。”
穗岁在心里长舒了一口气:“奴婢,这就回去给世子做一条。”
娄缙一挥手:“今天已经过去了,端午的节日也算过了,还戴这东西做什么?不必做了!”
穗岁应了一声,立在一旁。
“还傻站在这里做什么,看见你就烦,滚出去吧!”
可是在等人?
穗岁心中一颤,不敢再多停留,低垂着脑袋转身快步离开了房间。她的背影在门口消失,留下了娄缙一人独自坐在床边,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回到偏殿后,穗岁收拾着房中的东西,侍弄花草。
……
另一边,松风院内,江梓双和娄钧坐在书房里,边吃点心边谈论事情。
江梓双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打开后铺在桌面上,纸张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迹:“这是大皇兄日常起居的记录,他的药吃完了,我也是借着这次游历的由头,特意过来寻你。”
“正好淮南王邀请我过来,倒是省的我再找地方约你见面了。”
娄钧闻言,放下手中的点心,全神贯注地查看起那张纸上的记录。
他一字一句地仔细阅读着,生怕遗漏了任何重要的信息。看了两遍过后,他确认无误,便将纸张拿起,扔到火盆里烧成了灰烬。
“我这一两日会将新的药丸配好,在你回去之前给你,你带回去,让大皇子继续吃,用不了多少时日,药效便会显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