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儿闻言,满脸的惊喜,立刻行礼谢恩:“谢世子!”
离开前厅领了赏钱后,香儿满心欢喜的去找了王府采买的小石子。
次日中午,阳光正好,香儿抱紧了怀里用油纸包得严严实实的东西,高高兴兴地去了穗岁的偏殿。
香儿推开了门,看到穗岁正坐在窗前绣花,连忙说道:“穗岁姐姐,快来吃烧鸡!世子给了赏钱,我托人从外头买的!”
百越楼的烧鸡味道很好,香儿觊觎了很久,如今终于能吃上了,她迫不及待地和穗岁一起分享。
“穗岁姐姐快吃,还热乎着!”
香儿扯了一个鸡腿塞到穗岁的手中。
……
天气越来越热,空气里满是热浪。
淮南地界运河上的船只越来越多,商队多了起来后,水贼也跟着多了起来。
这一日,为了河运的安宁,娄缙和娄钧亲自带着人去清剿水匪。
晚上,穗岁刚收拾好偏殿,就听到府门口的门房慌慌张张地喊人:“快来人!府医!世子受伤了!”
穗岁赶紧打了热水过去帮忙,只见娄缙的头上流血、眼底一片淤青。
穗岁见两个府医和医女都在凌云院,紧张地问道:“大公子可有受伤?松风院可有府医过去?”
娄缙的身上还没上好药,穗岁下意识地担心娄钧,娄钧平日里温柔儒雅,想来功夫不如娄缙,娄缙都受了这么重的伤,娄钧岂不是会伤的更重?
“你不心疼心疼我,倒是关心起别人来了?”
娄缙脸上、身上没有一处是不疼的,眼见着穗岁还想着别人,心情烦躁,身上更痛了。
他没好气地冷哼了一声:“大哥深藏不露,功夫厉害着呢,只是受了点皮外伤,要什么府医?”
穗岁也意识到自己太过着急了,听娄缙说娄钧无大碍也就放下心来。
她走到娄缙的床边,帮着府医细细地清理伤口,她注意到娄缙仍然是黑着一张脸看着她,想了想之后说道:“世子功夫了得都受了伤,奴婢是怕大公子性命不保才这样问的。”
“若是府上的人思虑不周,因来不及医治而出了什么意外,事后,世子心里也会不痛快的。”
娄缙哼了一声,听穗岁这话的意思,倒是为他着想,而且,在她心里,自己是比娄钧大哥厉害的,想到此,他心里舒坦了些。
穗岁不想再久留,她脑子里乱的很,再说下去,说多错多。
穗岁低着头慢慢地退了出去:“世子身上有淤青,奴婢去拿冰,给世子镇痛。”
在地上躺着的同样受了重伤的云崖可怜巴巴地伸了伸手,想说他也受伤了,有没有人来关心一下自己,他也想要冰块镇痛,可穗岁已经走了出去。
片刻后,穗岁拿着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香儿。
穗岁将冰块用不会轻易渗水的锦布包好,放在娄缙的痛处。
娄缙“嘶”了一声:“你轻点儿……”